“看好归看好,喜欢归喜欢。”娄夫子摆摆手,分的很清楚,“这是两码事,不一样。”
看好的不一定就喜欢。
像沈蓉笙,勤奋努力有心机会来事,将来绝对不会太差。可这样的孩子娄夫子看好归好看,但却喜欢不起来。
至于贺眠,底下差不上道说话能噎死个人,但她口味爱好却跟自己相同,娄夫子跟她相处的就很契合,免不得对她印象改观。
因为上回沈蓉笙熬到大半夜娄夫子也没对她另眼相待,这几日她倒是跟李绫一样,到点就回去休息。
所以晚上娄夫子再过来书房的时候,里头依旧只有贺眠一人,边吃花生米边看书,十分享受。
娄夫子看的心痒,没忍住推门进去。
看见是她,贺眠没有丝毫意外,伸手把自己的花生米从包袱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继续低头看书,连句多余的话跟眼神都没有,敷衍的不行。
她算是看出来了,娄夫子天天晚上不是来看书的,而是来蹭花生米的。
娄夫子不满的轻哼一声,没跟平时一样坐在自己的书桌后面,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在贺眠对面,抬手轻叩桌面,迎着她疑惑的目光把另只手里握着的九连环放在她面前,用下巴指了指,“听说你会解这个?”
又来!怎么连娄夫子也有。
贺眠现在看见九连环就头疼,脸都皱巴了起来,怎么不仅芽芽爱玩这个,连娄夫子都喜欢?
难道九连环老少皆宜,京城人都爱玩?
“不解了,”贺眠直接拒绝,反正娄夫子又不会哭,她把自己压在书底下的一张纸抖落给娄夫子看,“都倒计时了,没时间。”
贺眠给自己列了个春闱倒计时表,离开考日子近的日期都被她用红笔标出来,加红加粗,以示紧迫感。
每过完一天,她就划掉一个日子,现在数数,也就只剩下五天了。
“等我考完再说。”贺眠把纸收回来,接着低头看书,嘴里嘀咕着,“我这要是考不上贡士,怎么留在京城给芽芽找家人。”
她倒不是想出人头地非要当官,只是不当官没有权力怎么找人?
娄夫子微微一怔,眼里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你跟沈蓉笙一点都不一样。”
和陈夫子倒是有些像,怪不得她那么喜欢这孩子。
只是现在告诉贺眠林芽的家人是谁不是帮她,而是在给两个孩子凭添麻烦,不过
“我也不让你白解,”娄夫子沉吟了一瞬,看向贺眠的目光认真严肃,跟平时笑呵呵的模样完全不同,“你要是真能解开,我收你做弟子,怎么样?”
贺眠疑惑的抬头看着娄夫子,跟她掰了掰关系,“陈夫子是您的弟子,如果您收我当弟子的话?”
“没错,那你跟她就是平辈了。以后再见到你以前的夫子叫她师姐就行。”娄夫子笑,“至于沈蓉笙这些小辈,见到你还得喊一声师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