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芽被噎的一愣,眼泪挂在眼睫上不知道是该落还是不该落,心底什么难过的心情全都没了,扭头张口就要咬她的手指。
别的不好说,但贺眠破坏气氛的确是一把好手,总能用别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
贺眠眼疾手快的把手缩回去,抱在怀里,挑眉得意的看着林芽,“小样,我还能被你咬到了?”
她说他,“属小狗的。”
贺眠看着林芽,见他把脸都藏大氅里了,没忍住笑着戳了戳他。
麻烦就麻烦了,还能怎么办,又不想送给别人,只能自己凑合着疼呗。
第二天早上,两人把这事跟贺父说了。
“去京城?”贺父疑惑的看着贺眠跟林芽,怀疑自己刚才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谁去?”
“我同姐姐一起去。”林芽眼里带着光,心里又紧张又期待,连平时习惯用的“芽儿”都忘了。
只是他剩余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贺父一下子站了起来。
“胡闹,不行。”贺父语气毫不犹豫,“那可是京城,离莲花县那么远,芽儿哪里能吃得了这种苦!”
上回贺眠去省城贺父就整日提心吊胆的,更何况这回还是京城。而且林芽是个男子,身体不如贺眠,贺父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叔、叔父……”林芽还真没想过贺父会反对的这么坚决,微微怔住,像是被他吓到了。
“爹,”贺眠扯着林芽的手腕把他藏到自己身后,“芽芽跟我一起去京城找他父母,又不是坏事,你生什么气。”
“爹爹不是生气,爹爹是担心。”贺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说话语气有些严肃。
他刚才不是想凶林芽,实在是太疼他了,疼爱怜惜到半点苦都舍不得让他再吃。
京城那么远,哪里是他一个男子能去的地方。
贺父缓了缓激动的情绪,柔声说,“芽儿,咱们在家里等消息好不好?现在天气那么冷,京城路途遥远,万一病了可怎么办?”
要不是贺眠考中了举人,贺父这个季节连她出远门都不情愿。
“路上又没有大夫,也没人照顾,你哪里受得了这些?”贺父上前伸手握住林芽微凉的手指,“好孩子,叔父知道你想找她们,咱们先不说路上多么艰难,就是到了京城后,眠儿到时候入闱进了考场,你在外面可怎么办?”
“虽说有你师公在身边,可那终究是寄人篱下,哪有咱们自己家住着方便。”贺父抬手将林芽抱在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背,“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现在的狠心,以后等你有孩子就懂了。芽儿,你跟眠儿要是有半点意外,我都承受不了。”
没有什么比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在眼前更让父母觉得踏实了。
“爹,孩子大了总会离开家的。”贺眠轻声劝,“你不能因为担心就把我跟芽芽关在府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