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沈蓉笙,绝对不会说出这样讨人嫌的话。
他扭头看向远处的母亲,表示自己刚才已经了解过贺眠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了解一辈子,他俩也不合适。
白县令看着朝沈蓉笙走过去的儿子,略微叹息一声,心里格外遗憾。
要她这个当母亲的看来,比起沈蓉笙这样温柔不懂拒绝的人,她更欣赏贺眠的有话直说,这样的人哪怕将来出去,殷殷自己守在后院中也会放心。
可惜了,没这个缘分。
鹿鸣宴进行到下午才结束,贺母晚上回来,贺眠跟夫子请了两天的假然后直接回了贺府。
贺眠临走之前,去找了趟白县令。
白县令看着面前贺眠微微泛红的脸,心里本来已经熄灭的小火苗又蹭蹭蹭的燃了起来。
难不成贺眠对殷殷有意思?
瞧这害羞局促的模样。
“有何事尽管说,我肯定帮你。”白县令暗自决定,只要贺眠开口,她就替殷殷把这事先给定下!
“真的?”贺眠眼睛一亮,“那我可就直说了。”
贺眠顶着白县令鼓励的视线,笑着开口,“您那果酒哪儿买的?我也想买点带回去给芽芽尝尝,他今天没能过来,喝不到。”
白县令,“……”
感情你脸上的红色是果酒喝多了?
白县令仿佛看见心里那簇本就微弱的小火苗,被贺眠兜头倒下的一盆冷水浇灭的干干净净,半点火星都不留。
贺眠酒量还行,就是容易上脸,说到底果酒酒精含量再低那也是酒,她自己坐那儿喝了一小壶,这会儿才显得脸色微醺。
这酒是白县令夫郎自己酿的,用来招待贵客,这会儿她对两人的亲事彻底死心,也没心情多说什么,直接让人去后面取了一小壶让贺眠带回去。
马车将贺眠送到贺府门口,她直接从车上跳下来朝云绿院跑过去,想给芽芽尝尝这果酒。
每次得了什么新鲜玩意,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她头一个想到的都是芽芽。他有没有见过,他有没有尝过,他要是也在该多好。
云绿院就在眼前,贺眠却慢慢停下脚步。她怔怔的看着那个熟悉的小院,握紧手里的那一小壶酒。
许是酒已经醒了,她这会儿觉得刚才脸色的热意顺着呼吸蔓延到了心底,像是泡在温水里,整颗心都是柔软的。
“芽芽。”贺眠抬手敲小院的门。
林芽就在院子里,之前种的那些花到了秋季多数都凋零了,只剩下冷清萧瑟的花骨朵。
他趁着今日有空,便带着绿雪去移栽了几株菊花。
这会儿听见动静起身过来,看见是贺眠回来了,漂亮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贺眠进来,看着林芽手上的泥土,“怎么弄的到处都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