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三早就脸憋的通红,又羞又恼,指着墙上的榜说,“就贺眠,能考中案首?你们敢说贺府没给她花银子?”
她这话说的可就阴暗了,就算心里这么想的也不能明着说出来,否则你让白县令怎么做人?
“要我看这榜不公,案首要是沈蓉笙我还服气,是贺眠我一点都不服!”汪三梗着脖子说,“要不然咱们回去跟贺眠对证,怪不得她今天不敢来呢,原来是因为心虚!是知道自己必中!”
被点名的沈蓉笙眼皮一跳,虽心中赞同汪三说的话,但她不能承认,“别这么想,是我才能输人一筹,只得了个第二。咱们就是要回书院,也该是庆祝贺眠,而不是去质问她。”
大家都想看热闹,毕竟贺眠能考中案首堪比太阳从西边出来,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往书院走的路上,贺盼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朝前面的人大声嚷喊,“我姐没花银子走后门!她认真看书练字了。”
她扭头跟旁边的季九说,“她放假的时候都在家里练字,根本没出去玩。我娘也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没给县令送钱,要不然我娘为什么不多送点银子,把我的秀才一起买了?”
而且她看起来还比贺眠聪明,母亲与其给贺眠买个那么扎眼的案首,还不如给她买个秀才呢,这样别人也不会那么惊讶。
贺盼这时候脑子转的倒是挺快。
季九若有所思,抬手摸了摸贺盼的头,垂眸说,“别怕,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现在榜单已经出来了,她们要是有疑问完全可以去县衙里把贺眠的卷子调出来,到时候看了卷子大家就能心服口服了。”
童试不像乡试,童试考完就能在县衙里直接调卷子。有些觉得不公的,或者不明白自己为何不中的,完全可以去县衙查看。
公开又透明。
大家回到书院的时候,贺眠才刚起。
汪三率先冲上去,阴阳怪气的讥讽她,说贺府可真阔绰,案首说捐就捐。
“姐,”贺盼跑到贺眠面前,仰头看她,“你考上秀才了,而且还是案首。”
贺眠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考了个第一。
她眼睛缓缓睁大,说了声卧艹!
她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考试小天才,头回考童试就考了个第一名!以后可还了得!
“请吃饭,我请大家吃饭。”贺眠挺高兴的,她本就觉得自己发挥的不错,但没想到发挥的这么好!
汪三嗤笑的看着贺眠,“吃饭就能遮住大家的嘴了?你可真是厉害啊,居然考的比沈蓉笙还好,你娘野心真大,捐个秀才还不行,非要捐个案首。就你,也配?”
季九低声跟贺眠说,汪三怀疑她这案首不是自己考出来的,而是贺母送银子送出来的。
“既然送银子就能考中秀才,那你怎么不送?”贺眠挑眉看向汪三,也不觉得生气,“你连这个都知道,是不是提前去打听过,后来觉得太贵又放弃了?”
贺眠还真不了解这里允不允许捐官,但自己水平自己知道,而且就贺母的脾气,断然不可能花钱买个秀才的功名回来,否则何必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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