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螺熟练的松线收线,看起来特别轻松,等风筝飞稳了,才把线轱辘递给林芽,“可以了少爷。”
风筝借住风势往上挣扯,力道特别大,林芽突然接过线轱辘的时候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被带着被迫往前走了好远才堪堪停下来。
旁边贺眠看见这一幕毫不留情的笑出声,双手围在嘴边大声喊,“芽芽,你要是再瘦一点就可以跟风筝一起肩并着肩飞上天了。”
刚才翠螺拿着的时候叫做放风筝,到了他这儿险些成了被风筝放。
林芽脸色发热,扯着风筝想往贺眠那儿走。
可惜贺眠买的这只风筝实在是太大了,飞到天上后完全有了自己的想法,林芽根本拉不动它!
一人一风筝较劲了得有小半盏茶的功夫,最后是热的满头薄汗的林芽先放弃了。
他面无表情的把线轱辘还给翠螺,表示自己已经玩够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玩第二次。
以后这只风筝就挂在屋里当摆设吧,别指望再有飞上天的机会。
贺眠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林芽,笑的肚子疼。
林芽抿唇抬眸看她,娇嗔着控诉,委屈的不行,“姐姐不帮芽儿就算了,居然还嘲笑芽儿。”
刚才他险些被风筝扯走,柔弱又可怜,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早就上去帮他把风筝控制住了,就算不帮他,也不会像贺眠一样把眼泪笑出来。
“你不是没飞起来吗,不然我肯定去救你。”贺眠笑的缓了口气,拍拍身旁的麦垛,“没事我也不会玩,咱们坐在这儿看它飞也一样。”
今日天气好,头顶一片碧蓝色,干净的像是被水冲洗过。彩色的蝴蝶风筝被翠螺牵引着,张开翅膀在空中飞翔,离远了乍一看还挺好看。
林芽并肩坐在贺眠身边,抬头看风筝。
春风拂过两人面庞,扬起彼此脸边的碎发,在空中短暂的相触交织,转瞬又各自分开。
气氛莫名暧昧起来。
林芽侧头看向贺眠,她正微眯起眼抬头望着远处的风筝,神色放松,心情显然很不错。
“姐姐,”林芽手指捻了捻袖筒布料,轻声唤她,见贺眠扭头朝自己看过来,目光专注,胸口的心脏突然跳的有些快,“从未有人陪芽儿出来放风筝,姐姐是第一个。”
林芽把香囊攥在手心里,红着耳根说,“我昨天跟阿叶去街上买东西的时候,也给姐姐挑了份礼物,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欢。”
他侧身把手伸到贺眠面前,一只红色的香囊躺在白嫩的掌心里。红与白相映衬,显得林芽皮肤更白香囊布料更红。
“怕姐姐不喜欢浓郁的花香,我特意把里面的东西换成了别的。”林芽眸光清亮,心跳鼓动耳膜,轻声问,“姐姐喜欢吗?”
香囊这种还算贴身的东西,轻易是不会送人的。通常一个男子如果给另一个女子送香囊,那就代表着自己心悦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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