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看向能主持公道的申夫子。
抄与不抄特别好判定,只要申夫子看上一遍不就行了?
李绫弯腰将手里的那摞文章放在桌子上,翻找到林芽的那篇,轻轻抽出来伸手递给申夫子。
陈云孟看向林芽,觉得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自己亲眼看见的事情还能有错?
昨天晚上两人并肩坐在一张书桌上,陈云孟是亲眼看见林芽掏出本书,翻开就抄了起来,写的飞快。
要是自己想的文章,怎么可能写的这么顺利连半点停顿都没有?
肯定就是抄的。
贺眠也紧张,不住的扭头看向身后的林芽。林芽冲她抿唇摇头,贺眠心顿时就踏实了。
芽芽说没抄,那肯定就没抄。
她底气十足,问向申夫子,“抄了吗?”
申夫子从文章里抬头看向林芽,又看向陈云孟,顶着大家的视线缓缓摇头,“没有,一句都没抄。”
底下瞬间响起舒气声,“就是,林芽怎么可能会抄书。”
“陈云孟这回脸疼了吧,这文章是人林芽自己写的,他还非说林芽是抄的。”
窃窃私语声穿进耳朵里,陈云孟又惊又气,不相信的大声说,“不可能,他肯定抄了!”
响铃似的嗓音,在这种时候听起来略显刺耳。
申夫子都为林芽证明清白了,亲口说他没抄,陈云孟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他是连申夫子都不相信了吗?
大家看向申夫子,她依旧是一团和气的表情,“云孟,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林芽这篇文章没抄书呢?”
陈云孟手指攥紧,眼眶通红,“我是亲眼看见他抄了的。”
听这意思,比起申夫子的话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就请陈夫子也过来看看吧。”申夫子也不生气,扭头跟李绫笑呵呵的说,“你去叫她来一趟。”
陈夫子就是陈云孟的娘了,也是书院里数一数二的年轻夫子。
听闻陈夫子曾经考中举人去过京城,本来是能留下来当官的,只是后来厌倦那里的喧嚣热闹又重新回到莲花县,留在鹿鸣书院教书育人。
由她来看文章,那绝对不会出错。
李绫迟疑了一瞬,申夫子说没抄那肯定就没抄,请陈夫子过来也是同样结果,“云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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