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为止的亲吻结束后,捏脚反而成了重头戏,这种诡异的暧昧让方知悠无所适从,看着一个男人兴致勃勃地把玩着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毕竟是一件很羞耻的事。她分心地想到知远,他会不会也有这样那样的偏好呢,会不会只是因为是自己,他的爱意才均匀地平摊到每一点。可她不该想到知远,他放弃了她,她才不会要他。方知悠于是低头看着温涤非专注的动作。
温涤非似乎从方知悠不抗拒的回应里得到了勇气,接着些微酒意的催动,他开始坦诚自己的那点平时不好意思示人的小心思。他觉得今晚女朋友肯留在这里就是一个明确的态度,他能够和她分享自己的欲望。
方知悠听着温涤非讲他小时候在父亲工作的医院里成长的经历,那些从小孩子视角里观察到的大人的腿脚,和最终从护士姐姐的白丝袜那里获得的性启蒙,突然有种想逃走的冲动。
她不是怕温涤非这点小小的怪癖,她是无法接受他更多的坦诚,她总觉得他或许也是在鼓励她说出来她的癖好,她那偏执的爱恋指向的人。可她不能展示她心底里隐藏的怪物,她只能笑着回应温涤非,这没什么的呀。
于是她听到了温涤非不好意思的后一段话,说他其实还有些fetish,轻度的恋物癖,问她能不能接受他想要收集她的袜子。
方知悠觉得那时自己一定是愣怔了片刻,才回答了一个根本就无关紧要的问句,“那我穿什么啊?”
于是她现在穿着的是一双温涤非准备的未及膝的小腿袜。
方知悠自认穿衣风格保守,虽然也会考虑一些凸显线条的衣裙,但丝袜这些更具情色意味的服饰她通常是排除在外的,最多也就是裙子底下搭一条多少多少D的黑色裤袜——反正不会透肉。但现在这个基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小腿袜让她有种暴露的羞耻感。
尽管方知悠有“为悦己者容”的取悦她优秀男朋友的自觉,但离开了那个房间,她还是有些恍神。更何况,她离开了温涤非家之后才考虑到了另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温涤非拿她那些普普通通的棉短袜干什么。
她无法想象温涤非那样端正俊朗的面庞变成痴汉的情景,他会把她的白袜拿到鼻尖闻吗,会把它随身装着吗,更甚,会用它来撸动性器吗……
方知悠心里的这些杂念搅了她一路,最终让她失魂落魄地跪跌在大厅入口处。不过离家越近,离她和知远最初突破界限的房间越近,她越觉得比起她的怪癖,温涤非那点爱好根本就不值一提。
开家里的大门前,方知悠看了一眼手机,这个点,知远应该去上班了吧。她得立刻把这双害她双膝红肿的袜子脱下来,下次见温涤非的时候再穿上。
“咔嗒”一声,锁芯后退,方知悠拉开门,看见知远站在门前直直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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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换弟弟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