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迷离的双眼中水雾渐渐散去,失焦的视线重新汇聚,她看见镜中的自己仍泛着粉扑扑的潮红,垂落的发丝因为汗水黏在一起,更显黑亮如绸。
方知悠拢了拢趴在肩头的碎发,胸口的潮热缓缓离开身体,身下地暖穿过瓷砖的热气仍稳稳托着她,只是身下汇积的水液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动了动身体,却发觉身后弟弟那根肉棒仍未疲软,直直地戳着她的腰窝。
她笑弯了眼,扭身去捉他的小兽,“怎么,还不满足?”,她放荡地用指腹点着顶端的铃口,看见这乖张的丑东西甚至回应式地又吐出一点清液,勾着指头拉出一点银丝。
少年歉疚地向后仰身,双臂撑在地面上,头低了下去,嗓音带着点沙哑,“姐~”,不知道是鼓励她还是抗拒。
方知悠笑得更灿烂,每次做完他都是这幅羞赧的样子,彷佛初经人事的娇柔少女。明明地点也是他选的,面对着镜子顶弄她时也不见他一丝一毫的羞耻,怎么一做完还是这种皱巴巴的弟弟心态。
她于是按着知远舒展的长腿转身,跨坐在他身上,“还想不想要?”,她双手摆正他的头,鼻尖相抵,看进他的眼睛。
他却不回答,只是双臂一环,抱住她的同时吻了下去。当她再次被勾起欲火时,手机提示音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这一吻也就终止了。
她刚要抗议他的不专心,知远就把她抱了起来,“姐,妈已经快回来了,今天还是算了吧。”
“还来得及”,她轻轻握住他仍然昂扬的肉棒,“就这样硬着你不会难受吗?”
“我们不能冒险的”,方知远摇摇头,“姐你先去洗澡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他看着姐姐走进浴室,盯着自己不懂事的性器,明明刚做过,怎么就不肯消停一会儿呢。他收拾起地面上散乱的衣物,擦净地面上的水渍,才注意到镜面上仍然留有虚出的痕迹。他侧身移出镜面——这样的时刻他很难面对自己——观察着这奇怪的印记,他认出这是他把姐姐压向镜面时她的胸乳印上去的。
他心里一阵激荡,欲望和理智交替主导他的决定,无论哪一样都让他觉得自己越发陌生。他那奇怪的偏好、被雾气模糊的镜面上残缺的人影、落在纤细脖颈上的手、潮红身体上暂时不会退却的掌痕,这些都在隐约地预示着他们之间关系的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