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方知悠坐在自己后排靠窗的角落位置里心不在焉。高三已经不用参加晨会,整个大课间她都一手托腮一手随意翻着艾略特的诗集,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不似平常一样只在和别人对话时才搭起,而是始终挂在脸上。
她感受着身下穴里的记忆般的肿胀感和肉户上隐隐传来的火辣,心里却是格外舒爽。过去的四天像是如梦境一般,她跟知远几乎把所有的白日都泡在荒淫之中。他甚至跑出去又买了几盒避孕套,一盒里面装的几个他们一天就能用完。
每天早上母亲出了家门,他们几乎立刻就能扒下对方的衣服,然后在家里的各个角落拥吻,这种绵长激烈的吻甚至能持续到一个小时,他们都迷上了口舌交缠的滋味,无论是事前还是事后,只消对方一个眼神他们就会把唇舌递出。
到后面两天母亲甚至好奇他们两个怎么在秋天尚且还算湿润的时候就早早上火,不然嘴唇怎么会肿的那么厉害。
她在母亲离开后笑得不能自已,她可是没见着我另一个肿的部位呢。知远听了这么一句荤话脸立刻就烧起来了,但他却不能否认,在初尝禁果的几个月后,他们才明白个中乐趣所在。
她开始觉得也许她和知远确实是有双胞胎的感应,不然,他们怎么能在性事上这么合拍。
她喜欢他掌控自己的感觉,被他压在身下或是禁锢住双手时,她就很难被唤起那种强烈的自厌情绪。因为这种时候她可以卑劣地告诉自己,是他在渴求我啊,他那样粗暴地侵犯我,我除了承受快感也别无他法呀。
她甚至幻想他能够抽打她,或者是掐住她的脖子,不只是为了势头更猛烈的高潮,而是她渴望那样的疼痛,渴望那样的支配和摆布,那能够使她在迷乱中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圣洁的受难者,仿若早期文明里异教的圣女,在血与暴力之中体验性的极致。那样的她,是以一种献身般的激情来承受快感的呀。
但她没法和知远倾诉,她该怎么告诉他,说她需要他施暴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毕竟,他可是连对现在这种强硬都抱着愧疚感的呀。他每次事后都长久地按揉她的手腕,她知道那是他没能说出口的羞愧和歉意。
但她希望他也享受其中,她不去问他当初为什么打架也知道原因,他太压抑了,他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她已经暗示的足够了,他也在这个过程中释放自我不正合适吗,这样看来,他们是多么契合的一对啊。
她笑着把没能读进的诗行又重念一遍,还是没能把任何字句放在心上,她于是合上了书,把自己灿烂的笑颜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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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驰不知道方知悠为什么这么开心,发生什么好的事情了吗。从她早上不再扎那样一个标志性的低马尾,而改成一个略显张扬的高马尾走近班级,他就知道这个冰山美人难得的好情绪,只是她仍是丝毫没有和人搭话的意思。似乎也根本没注意到教室后门外挤满了运动会之后慕名而来的男生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