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有点奇怪,毕竟以前躺在这里的人从不是你,原来他的天花板是淡蓝色的。
床上似乎连被套枕套都是刚换过的,散发着洗衣液的香味。
他脱掉了睡衣,却没有除去其它的衣物。
上床后,没有直接压在你身上,而是跪在你身旁,双手环抱住你,从头发开始慢慢轻吻。
耳畔、眉眼、脸颊、下颌,最后才来到唇边。
你没有闭上眼睛,只是没有看他,视线落在衣柜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狠狠地吻住你的嘴唇,只是碰了碰唇角,就继续向下亲去。
几乎在你上半身除了后背,每一处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他在舔你下面的时候,你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太慢了,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题?
你的体质不属于非常容易被挑逗起情欲的那种,即使每次和虞开阳做的时候水会很多,但仅限于你也想要的时候。
现在这样的环境,你根本无法放松。
理智告诉你不要反抗,但就是很想一脚踹开他。
“有润滑液吗?给我用一点,直接进来吧”你冷静地说道。
不是不怕疼,只是不想等会儿莫林和别人闯进来的时候,你们还没有结束。
那太不体面了。
居珩听到这句话,唇舌停止了动作,但脊背依然弯曲着,好像没打算去拿东西的样子。
你怕他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下,“我说,可以进来了。”
他抬头盯着你,眉眼中写满愤怒与桀骜,尚且湿润的发丝因为刚才的低头垂落到额际,散发出从未在你面前展现的野性魅力。
又夹杂着些许不服输,不知道是对你,还是依然不肯湿润的小穴。
“不需要润滑。”他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
你做好了迎接痛苦的准备,手悄悄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希望等会儿别喊地太惨,闭上眼深呼吸,给自己打气。
他半天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脱衣服的窸窣声,这很奇怪。
你慢慢望向他,他直起身体,跪在你腿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你,眼里饱含的痛苦终于冲破了故作凶悍的伪装,倾泻而出。
你以为他对你的欲望和喜欢全部转化成了恨意,才会对你、对虞开阳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你甘愿让他发泄恨意,对你做任何事。
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呢?
为什么没有绑架你,而是虞开阳?
他…是嫉妒吗?
你用胳膊撑住床,坐起来。
看着他逐渐麻木的表情,眼睛里的情绪甚至都在变淡。也许在想,原来他还是一无所有,什么都不会得到。
“你…还是…喜欢我吗?”轻轻地说出这句话,暗藏着几分不确定。
居珩的眼神慢慢聚焦,喉结滚动了一下,“一直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