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了,你在想有没有别的方案,如果他留宿,什么时候再出手呢,不能在这条路上了,因为他很可能明天白天就回家了。难道要在他家楼下守株待兔,效率太低了,他现在住的小区安保措施齐全,外人很难进去,附近监控也很多,更不妙的是,万一他不出门,一切都白搭。
你开始做好心理预期,也许这不是一次好的时机了。
突然,一道修长的身影映入你的眼睛,他出来了。
手上拎着个袋子,可能是父母要他带回家的。这片小区因为人口密度不高,所以现在很安静,你没有马上跟上去,你放下座椅,躺下,他经过你的车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等了一会儿,你坐起身,看向远处要拐向左手边的人,慢慢发动车子,缓缓跟上。
你并不打算就在这附近动手,在他的路程中,有一条商业街巷子,只能容许两辆车并行,到晚上,店门关闭,行人很少,你算了下时间,他走到那大概十一点。
居珩戴着耳机,慢悠悠地散着步,今晚爸妈多和他聊了一会儿,没有过多干涉他的私生活,只是多问了问他的身体,让他不要像现在年轻人一样经常熬夜,按时做做体检,毕竟他的腿曾经粉碎性骨折过,要是有不舒服,记得去常去的中医馆推拿按摩。也问了他国庆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出去玩,他说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家待着。
有辆银灰色的沃尔沃慢慢滑过,停在了他前方不远处。这街道不宽,人行道也没有多富余,他就走在了车道上。
快走到车跟前时,他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嗯”,还有声叹息。
走近才发现,车窗开着,一位栗色大波浪卷发的女性,穿着粉色皮衣,可能刚从哪个夜店出来,戴着贝雷帽和墨镜,脸上戴着蓝色的口罩。他继续走着,突然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刚想喊,却无法出声,全身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直直地往地面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