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负隅顽抗,同时也暴露了更多情报:“你是阿德南的义子,竟敢公然谋杀你的义兄,谋夺财产!”
姜媛笑了一声:“原来你也知道他是我的义兄。”
“当然,没有血缘关系总是很难令人相信的一环。为了让人信服,恐怕那个叫加萨尼的家伙我也不得不扭送官府,让亚历山大港的总督来昭雪我的冤情。”她背着光,能将里面所有人慌张的神情一览无遗。这招是她从阿巴尔身上学来的。“你们这招美人计骗了他多少钱?要是不想死在这儿,就得分我一半。否则,我不介意去报官,将那笔赎金当物证呈堂,说我的兄长被你们误杀在这儿。而我在为他报仇后,就只能满怀悲痛地从我的义父手下获得这份遗产。”她问:“阿卜杜勒,他们要了你多少赎金?”
“八百金币!”阿卜杜勒气喘吁吁地尖叫起来:“是你谋杀我!贾南!是你谋杀我!你什么时候到这儿的?你潜伏了多久?卧吉达妮是你的阴谋?你个贱人!别忘了你的秘密还握在我手上,你要是敢动手——”显然他认出了她。姜媛耸了耸肩:“很遗憾,你们看到了,我的义兄和我一向感情不好。你们最好马上把他送过来。”她拽了拽骡子尾巴:“看在这头骡子的份上。”
气氛一时陷入僵持,领头的人骂了一声,但只得服从。他们开始交换俘虏:“把他送过来。”被剥成一头光猪的阿卜杜勒粗暴地从地上被拽起来,衣服就那样盖在他身上,基本不能起到它该有的遮身蔽体的作用。一个手下被指令带他过来,阿卜杜勒崴了脚,走路一瘸一拐。男人走到姜媛跟前时她看了眼,
欧洲人,佣兵,强盗,混混。她快速下了定位。这个满脸胡子,神情阴鸷的魁梧男人一走近就是一股臭味。覆身的皮甲和随身的刀上满是油脂、脏污和血迹。哪怕不看他那比姜媛大两个号,高两个头的碾压体型,光是被他接近就感觉是一种灾难。他也看清了姜媛,对她的小身板和清秀面孔露出一种血腥的胜利目光。
“一个娘娘腔。细皮嫩肉,杀鸡的力气都没有。”他得意地抖了抖手上的阿卜杜勒,甚至不在乎姜媛在面前的威胁,直接将刀锋从阿卜杜勒脖子上撤下来,回头喊:“老大,把他拿下!他的屁股一定很美味!我们还可以要两笔赎金!”在他的刀朝姜媛落下来前,她朝他扬眉一笑,随即松开了手里挣扎的尾巴。
“嗷——”骡子尖嘶一声,撒开四蹄就往里面狂奔。巷子还有些空间,让几个没和骡子杠上的人绕过而冲出来。姜媛用手肘挡住面前下压的刀势,她向前滑入男人怀中,别开阿卜杜勒,欺近他的身体。手腕顺势向上一滑一托,膝盖屈起的同时,她已经旋了一圈到他背后。“咔嚓。”这家伙被自己的力道卸了胳膊,刀到了姜媛手上。“砰!”他轰然倒地,捂着下体,凸出眼睛,蜷缩着发出非人的惨嚎。尽管有些久经锻炼的强者只会因被击蛋而被激怒,但显然这个手下败将还没到这个份上。姜媛在一众僵硬地举着武器停下来的人的面前扔下刀,向后退一步让开逃生的道路,屈膝塌腰,手从她腰上横出来举到眉前,掌中握着背刃的匕首发出泠泠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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