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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丈夫(39) 你的眼神能不能只停留在……(1 / 2)

翡翠园在怪物降临的初期,沦为一座死亡小区。曾经因为地理位置优越,寸土寸金,如今住户们死得死,逃得逃,然而就在最近几天,翡翠园竟然又飙升到蓝城市安全感最强的小区,赶超曾经最安全但是毁于坍塌的清水园。

翡翠园的房价再次飙升,温惠后悔当时没能多买几套房子,看了看卡里的余额,后悔消散。

就算她有心多买,也没有多余的存款了。

和陈朗在家里过了几日清闲的日子,温惠决定重新应聘工作,但是每家公司看到她瘦弱的身板,直接拒绝。由于怪物的存在,公司在招聘新员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更加偏向于身强体壮的人,只有那样才能长久的干下去,而不是被怪物的出现吓到惊慌失措,连自保的手段都没有。

最终,温惠在翡翠园对面的小型超市里应聘了收银员,老板张劲原本就是翡翠园的住户,怪物降临后将他的妻子吞食,当时他很幸运地在超市里,逃过一难。

“小温,你自己在翡翠园住吗?”张劲问道。

他在地段最繁华的地方还开着家规模更大的超市,翡翠园这里的小型超市他很少过来,但看到收银台内温婉漂亮的女员工的时候,他的双脚不自觉地就钉在原地。

在货架旁装模作样地收拾了一番,歪着身子靠到台边,最近翡翠园的安全度上升,连带着他的超市生意好起来,他面带红光,自以为充满魅力地向温惠笑了笑。

温惠:“和我老公。”

张劲傻眼了,“你,你有老公啊......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舍得让你出来工作?”

温惠不明所以地瞥他一眼,想着他是老板,她就没闲着,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超市里的收银工作她没打算干长久,只是最近缺钱,暂时找到这个就先干着。在陌生人眼里,她是那种稳重踏实的性格,纤细手指在键盘敲打,盯着电脑屏幕的侧脸有股岁月静好的柔婉。

她随意嗯了声。

张劲在旁边,闲聊似的问话。

温惠面上没有任何不耐,随意回复他的问题,看到有顾客进来后,就借机噤声,张劲见此,离开了店铺。

温惠重新回到结婚前的生活,无论是来到蓝城市,还是青城市的她,每日都在为着生计奔波。

她是没有家的孩子,只能凭着忙碌的工作填补内心的缺失。

随着翡翠园的安全系数提升,小区对面的商铺人来人往,她工作完,主要就是看店和收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她做起来却感到丢失已久的满足。

夜幕深沉,温惠关掉电闸,还未离开商铺,就见张劲开着车停到店铺门口,副驾驶的车窗滑下,张劲单手支着方向盘,身子朝着她倾靠,“天都黑了,今晚上有雨,那雨有多可怕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你老公呢?这么晚,多危险,他不来接你。”

温惠应聘的时候,张劲一眼被她周身散发的温柔气息吸引,觉得她是会持家照顾老公的女人,更何况她的相貌又是非常漂亮的那种,如今工作不好找,她虽然住在翡翠园,却来应聘收银员,想必日子很不好过吧?

得知她有老公的时候,张劲没来由地生起股怒气,就好像温惠的美好应该是他的,而不该被其他的男人糟蹋,闷气不畅,本想着就此放手,可回到家里女人的容貌浮现眼前,跟有根针在扎他似的......他经营着大小两家超市,温惠跟了他是她的福气,她家里那男人指不定跟温惠同样,不知道是哪个厂子里的男工,如今下岗无业,指不定哪天就被怪物吞食了。

这样想着,张劲的眼神掠过温惠,在她柔顺的长发、美丽的脸蛋、姣好的身材来回看了两眼,越发满意,坐在驾驶位上,没下车,探身敞开副驾驶的车门,“快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在车厢里没有感觉,车门开启的瞬间便觉得有股凉风贴着他的面刮过去,活像是要刮掉他面部的皮一样,搭在车门的手僵硬失去知觉,他感到脚底蹿起的寒意直逼脑门,眨眼的功夫,额头冒出涔涔冷汗,滴到他的眼睛里。

怎么回事?

张劲的视野里出现陌生男人高壮挺拔的身影。

陈朗由黑暗阴影迈进车灯照亮的地方,明亮的灯光将他的面容照射得格外显目,猩红眼瞳仿佛裂开蛛网般的缝隙,藏着不能道出的晦暗情绪,最夺目的,引得张劲无法转移目光的,是那双鲜红的唇。

——仿佛被鲜血染红的。

就在温惠结束工作的前一刻,店铺附近造成威胁的异界怪物被陈朗解决,鼓着肌肉的手臂轻易将怪物撕碎,没有妻子在身边,不再伪装,宛若野兽进食般的场景充满令弱小的人类无法直视的恐怖血腥。

填饱肚子,陈朗以最饱满最舒适的样貌,来到超市旁边接妻子下班。

沾染血腥的衬衣扔掉,随手换上崭新的衣服,因察觉到陌生气息沾染妻子,陈朗急不可耐地,没把唇畔的鲜血擦拭干净就匆匆来到。

这个男人......

陈朗以绝对占有的姿态伸出手臂环抱住温惠,将妻子的身躯拢在自己的怀里。

宽厚的胸膛隔绝夜晚寒风的侵扰,源源热气渗过衣服传递到温惠的周身,温惠自然知道张劲的心思,但对方没有直言表示,她不好拒绝,更何况这份工作她挺满意的,主要是离家近,不需要技术含量,正适合她由居家到工作的过渡阶段。

男人温暖的气息驱散工作的劳累,温惠情不自禁地贴到陈朗的怀里,“张老板,我老公来接我了,不麻烦你了。我们回家了,您也注意安全快点回家吧!”

张劲讪讪地应了声,眼神四处乱瞥,那股冷意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没心情仔细观察温惠的男人,关闭车门扬长而去。

温惠没当回事,挽着郑松的手臂回家,到厨房温了两杯牛奶,郑松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背后,温惠抬眼,撞进男人春水般温柔的眸里。

她将牛奶递过去,问他:“学习的怎么样了?”

陈朗吸收郑松的记忆,又有心理诊所工作的经验,更何况他本身就有特殊的技能,那怕隔着电子屏幕都能奇迹般的使对面的人陷入沉睡,梦里的景象由他构造,对心理学驾轻就熟,他综合考虑各项工作,最终还是决定要进入心理学的行业。

——首先,他需要考取相关的证书。

他最近正在准备考试的相关知识。

“我有信心呢惠惠。”回到家里,猩红血肉放肆地涌出来,铺展到温惠踩着的地面,眨眼间就替代地板的作用,甚至得寸进尺地拿掉棉拖,温暖柔软的内里裹着温惠白皙的双脚。

陈朗感知到温惠的脚趾缩了缩,仿佛有根羽毛在他心脏处轻挠,他脸颊红起来,没骨头似抱住温惠的腰,脊背弓起来,埋到她的颈窝。

喃喃道:“惠惠,惠惠......工作好辛苦呢!回家吧,我考到证书后,我们还像从前那样行吗?”

温惠被他沉重的力道拥到墙壁,冰凉的墙壁没能碰到她的后背,在她跌过去的瞬间就攀爬上猩红血肉。

她被彻底裹起来,像陷在棉絮里。

“不行......以前的生活我现在不喜欢了,”温惠推着陈朗的脑袋,她拒绝后陈朗就不再多说,只是像得不到零食的狗狗不住地用额头、鼻尖、唇瓣,黏黏糊糊又娇娇柔柔地蹭她露在衣领外的胸前皮肤。

温惠的耳根很软,但经历和郑松的婚姻,她意识到永远都不能丢弃自己的生活,永远都不能成为男人的附庸。

两人的家庭,一方有能力完全负担生活开销和额外的游玩费用,另一方又有能力将家里的事情、双方的老人照料舒适的话,这样的婚姻模式未尝不可。

可人性自私又恶劣。他们看不到家里那人的付出,否定家里那人的价值,认为是以自己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家,狂妄自大,卑劣恶心。如此,就算是曾经商量得井井有条的婚姻模式,到最后陷入无尽头的争吵和指责中。

她虽然在做着收银的工作,可是得到的金钱是她靠努力得来的,谁都不能否定她的价值。

她坚定地道:“我不要在家,我更不要辞职......陈朗!”皮肉被咬在嘴里,啃噬过怪物的牙齿、轻易能够撕扯最坚硬的牙齿,轻轻地摩挲着。

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反倒被他的啃咬弄得溢出轻吟,声音出来的瞬间,温惠整张脸红透了。

侧眸一看,视野能够看到的地方全部被猩红血肉充斥,浓烈气息和炙热温度滚滚袭来。

把她的脸越烤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