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宋尧旭看着又一次带着小孩过来的祁子臻,目露无奈:“子臻怎么又忘记来接小七了?”
祁子臻轻咳一声:“那不是,有点忙嘛。”
宋尧旭走到他面前去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得同样十分无奈:“你啊。幸亏小七性子好不爱乱跑,否则到时候继位人没了可有你哭的。”
祁子臻乖巧地接受批评教育,但是下次还会不会再犯可就不一定了。
宋尧旭对他这方面的记性不抱任何希望,把宋识喊过来后又同徐小七说:“下次散学时就不要去之前的地方等了,直接同小拾一道来养心殿吧。”
许是担心他会不好意思,宋识也在一边笑嘻嘻补充:“小七哥哥就当陪小拾再玩会儿啦!”
徐小七没有拒绝,腼腆地笑笑道:“那就叨扰陛下与小拾了。”
“才没有什么扰不扰的啦!”小拾笑得灿烂,拉起徐小七就要同他一道先玩会儿。
祁子臻顺势将买来的琥珀糖送给两个小孩,随口道:“幸好方才摔的不是这琥珀糖,糖都还完好,你们拿去分着吃吧,晚膳前就先不要吃太多了。”
两个小孩对甜食都没有太多抵抗力,但还是听话地应声,之后便拿着糖到另一边去玩。
倒是一边的宋尧旭留意到他方才话语中的不对,微微皱眉道:“你方才不小心在哪里摔了么?”
“啊。”祁子臻这才察觉到自己顺口的一句话把他原本没打算说的小意外给透露了,“也没有,就是险些被一匹马撞到,后来被人拉开了,给小七买的年糕就不小心掉了一下。”
他说得云淡风轻,宋尧旭却听得心惊胆跳。
按照祁子臻的说法,倘若不是有人将他拉开的话,恐怕那马很有可能就会撞上去。
宋尧旭心疼地揉揉他:“下次记得小心些。京城有门禁,傍晚常有着急出门的人驾快马,若是真的不小心撞上了可不是你承受得住的。”
“知道啦,以后会小心的。”祁子臻小声地回了一句,比刚刚的徐小七表现得还要乖,没有半点平日里冷清矜持的模样。
宋尧旭笑着又轻掐了下他的脸颊,趁着他正好到皇宫里来了,把今日早晨时没同他讲完的恩科之事都大致给他说一遍。
总体而言是有了些苗头,加上当初弘初帝留下的那份纸条,大致可以确认恩科的开科并非出自弘初帝真实意愿,并且恩科的考题或许也存在严重不合规现象。
宋平或许怎么都想不到平时逆来顺受的弘初帝其实早就对他有所保留,在恩科之事上留下的破绽可比雪灾之事多得多,顺藤摸瓜找下去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其中的切实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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