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国师身份的特殊性,平素在朝堂中有较高的自由权,想来上朝就来,不想上朝连告假都不需要,但是考虑到如今朝堂局势的不稳定性,祁子臻必然要争取每日都去上朝。
这也代表着他需要大清早爬起床,再一个人从国师塔中走到皇宫前侯着早朝开始。
所以祁子臻必须要在继任大典前争取让自己的身体状况好一点,至少也得撑得过这个冬天的早朝。
所幸继任大典定于十六日,正月之后春天也快来了,他的身体只在寒凉时分容易变得糟糕,天气暖和起来后基本就同寻常时候无异。
唯一就是夜间不能一起睡了,还挺遗憾的。
祁子臻悠悠在心底叹口气,捻起一块小糕点一口吃下去,任由清清甜甜的味道自舌尖蔓延开。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宋尧旭抬手揉了下他的脑袋,笑意中也有些惆怅。
同居一院乃至一室那么久,突然要分开到皇宫内外两处,还真的挺不习惯的。
尤其是都相互陪伴了近一年的时间,每日几乎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除却之前兵分两路的那段日子之外,还真没怎么隔过这么大段距离。
不过祁子臻对此消化得还算比较快,正好就当作暂时拉开一段时间的距离了。
太过于黏糊的话到头来其实对他们谁都不好。
他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一半糕点,余下的留给宋尧旭。
宋尧旭却摇摇头,说:“我做得不多,子臻不必给我留了。”
听出他语气中不太好的心绪,祁子臻直觉应当是换了另一种原因,开口问:“是朝堂中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也不算又出事情吧。”宋尧旭眉头微微皱起,“是东北那边的郡守上报情况,说雪灾之事变得愈发严重,道路受阻房屋倒塌的情况还在持续,眼见着越来越多的百姓流离失所。”
当初为了救灾而专门指派的官员早已赶到了受灾郡城,可是情况却好像还在不断地恶化。
如今大典仪式临近,若是在这种关头他们还如平时正常继任般大开宴席,是最容易留下诟病把柄的。
然而按照宋尧旭与祁子臻他们如今的处境,又不可能离开京城亲自到东北郡城去治理帮忙,他们也实在不好说那边受灾情况始终在恶化的根源是什么。
不知根源的话,他们又该从何处下手?
祁子臻在宋尧旭把情况介绍完后也陷入沉默,思索半晌后说:“我目前主要还是怀疑殿下派去的那几名官员有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把桌子上的糕点放到一侧拿回笔墨纸砚凭借记忆提笔写下之前宋尧旭给他看过的那份名单,包括官员的姓名与官职、品阶,还有简短的过往任职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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