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多会儿,唯一能安抚他受伤心灵的灵宁又在祁子臻走近的时候喵叫一声,从他怀里径直蹦出去,迈着猫步走到祁子臻脚边撒娇要抱。
备受打击的宁清卫选择自闭,转过身背对众人,遥望窗外的漫漫白雪。
祁子臻见他这幅模样,眸间还是多出几分无奈的笑意来。他蹲下身摸了摸灵宁柔顺的白毛,声线放缓:“我有伤在身,就不抱你啦。”
说完他就直接揪着灵宁的后颈,拎着它放回宁清卫的怀里。
灵宁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祁子臻的话,回到宁清卫身上后喵叫一声,还是安安分分窝着没再跑出去。
宁清卫的心情这才恢复了些,单手搭在灵宁身上轻轻抚摸。
一侧的宋尧旭这会儿也走过来,笑着说:“午膳准备好了,一起来用膳吧,再晚些可就要过了午膳的时间点了。”
祁子臻闻言点点头,拉上宁清卫一道过去用膳。
为了避免浪费,宋尧旭做的膳食考虑到了他们四人的食量,朴素的药膳摆在小桌案上看着并不简陋,反倒有些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温馨感。
他甚至还准备了灵宁的份,专门放在一个小碗中,让灵宁在祁子臻与宁清卫中间的位置陪他们一起吃饭。
考虑到宁清卫的身体,这一次餐桌上他们没有聊什么繁复无聊的正事,挑捡了些琐碎日常当话题,在轻松的氛围里吃完了整顿午饭。
宋尧旭已经继任皇帝,没有太对空闲时间逗留于国师塔内,吃完午膳后收拾好东西,又同祁子臻一道叮嘱了宁清卫几句好好养病,之后便告辞离开。
离开前祁子臻还不忘再找守卫单独说几句,让他帮忙多照看些。
守卫本身就是为宁清卫而工作,闻言自是拍拍胸脯应下,让他们两人不要担心,专心地去做他们的事情。
祁子臻与宋尧旭这才放心地离开。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祁子臻想起今日宁清卫往酒坛里加冰块的事情,眉头微皱,多出些迟来的困惑:“说起来,国师应当不是这么不注重身体的性子,他为何还非要在生病期间饮冰酒?”
宋尧旭看了他一眼,眸间浸入别的思绪,开口道:“其实国师确实是在以毒攻毒。”
“……诶?”祁子臻顿了下,似是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宋尧旭轻轻笑了下,笑容里更多的却是愁绪:“国师生病时的感觉和寻常人不太一样。国师对外是说他有耐药性,小病全靠自愈,实际上是在我们看来的普通着凉小病小痛,对国师来说都有如急火攻心,普通的药方根本没有用。”
祁子臻还从未听说过这种情况,愣了会儿后问:“是国师以前身体不好时遗留下来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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