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院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门，只有陈家太太的秘密客人才知道。周犬手中拿着漓儿的面纱牵着漓儿悄悄地敲开了这扇小门，在张妈的带领下来到了陈家太太的院子里。

“周爷，姑娘。”淑儿在门口迎向周犬和漓儿，突然看着漓儿愣住了，“姑娘的眼睛？”

“不要紧的淑姐姐，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漓儿笑着对淑姐姐说，周犬默默地握紧了漓儿的手。

淑儿这才放下心来，看了一眼周犬，把二人带到房间里，笑道：“周爷那天下午没来，我就猜到一定是姑娘醒了。当时周爷那样子姑娘是没看见，除了姑娘，只怕没人能拉得住周爷了。”

“周爷和姑娘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淑姐姐让二人坐下问道。周犬轻轻扶住漓儿的腰，让漓儿在自己身边坐下，漓儿的手寻到周犬的衣角拉住。

“那天陈太太说杜老大来找陈老爷，陈太太知道是为什么吗？”周犬缓声问道。

淑儿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起身看了看门外，紧紧关上门后才压低声音说道：“那天杜老大不让我在场，我设法在外面偷听了一点，好像听见杜老大说想让老爷安排花女去学校里做事。”

“去学校里做事？”漓儿疑惑道，“花女们这件事向来都很隐秘，为什么杜老大突然要花女们去抛头露面？”

淑儿有些为难地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杜老大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杜老大觉得花女现在的层级太低了。”周犬突然说道，漆黑的眼眸顿然醒悟地看向淑儿和漓儿，“因为上次我去砸了花女厅。虽然我没想这么多，但杜老大一定以为我是看准了花女们的客人现在层级降低了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地去闹事。现在花女们高层的客人们寥寥无几，中层的客人们又不顶用，杜老大就把主意打到了更年轻的高层身上。这些年轻的上流阶层的人们还在学校里，没经历过太多事，花女们得到这些人的心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要怎么办，老爷还没决定，要我去劝说老爷拒绝杜老大吗？”听见杜老大的心思竟然深沉如许，淑儿不禁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陈太太的确要去劝一劝陈老爷。”周犬唇边泛起了一丝微笑，“不过是要劝说陈老爷接受杜老大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