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日清晨,是云熹身子干净的头一日,午后,她扶着额头,懒洋洋地翻出了帐册。
云熹商家出身,从小就对经商特别有天份,只可惜士农工商,商为末尾,高门大户的女子根本不屑为之,也鄙夷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人,忠义侯府二夫人四处从商,成了贵妇的笑谈。
侯府还要脸面,拘着云熹不许她学习,可她在耳濡目染下,对打理田庄、铺子还是颇有心得,自从封渊开府立业,便得了与其他亲王爷同等的产业,虽然他的母家已经被抄没,少了一份母家的支持,可却也十分可观,封渊一个男人自然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家内事,所以这些产业一直都交由云熹打点。
别的云熹不一定会,可经营这些田庄铺子却是她很拿手的,虽然被关在遗园几年,她却是宝刀未老,将封渊的产业经营得有声有色,如今两人可以说是家底丰厚。
搬迁至东宫,陈王府的掌事留了一半,换了一半,云熹依照惯例,唤来了所有的掌事,要立规矩、发对牌、对帐、问事,未料掌事们才刚站定,紫气殿便来了客人。
不速之客。
“秉夫人,忠义侯夫人和府上的姑娘们求见,已经在花厅候着了。”雪见娥娜多姿的走到了云熹身边,轻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