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颜晶亮勾人的眸子警惕着对上谢城漆黑鹰眸。
“你就这么厌恶我?“他垂落向她的目光里带着几许愠怒。
眼下谢城整个身子死死压住萧颜。
无论萧颜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谢城有意将脸面凑得极尽。
萧颜身上散出的醇浓桃蕊香味馥郁谢城鼻尖。
“侯爷你知道的,我入豫北候府是被逼无奈。”
听言谢城目光沉了沉,“为了燕晁?“也难怪他会这么想。
毕竟此前她同燕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反正无论如何,真正缘由她是不可能告诉谢城的。
既然眼下谢城认为是这样,那便是吧。
也不必她再费心编纂别的理由了。
“侯爷,无论如何,我心里都只有秋曦哥哥一人。““请侯爷放过我吧。”
话音落下,萧颜能明显感觉到谢城胸口的起伏。
看来她是激怒了他。
但萧颜不明白,她这话何以会激怒他?
此刻萧颜感到咽喉更紧。
不由地,谢城加大了指节力度,声音阴沉得让人发寒,“不、可、能。”
不、可、能。
这三个字让萧颜如坠冰窖。
……
都结束了。
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场疾风骤雨。
而她便是枝头被无情打落的一片薄叶。
彼时微凉的感觉滑过她唇角,滑过她耳垂,滑过她全身每寸肌肤。
那是场鏖战。
最后以谢城大获全胜告终。
她只能任由着摆弄。
“公主看这荷包都看了大半个上午了。“连翘站在床边,目光思索着落在萧颜握在掌心的荷包上。
不知为什么,连翘总觉得这荷包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日久年深,也不怪连翘一时想不起来。
事实上,这只荷包是萧颜的。
与连翘不同的是,萧颜在看见第一眼看见荷包时便认了出来。
在昨晚的一片纷乱中,这荷包不经意间从谢城怀里掉出。
当今早醒来萧颜从床上拾得时,她简直不可置信。
这是她的东西!
看着上头喜鹊登梅图案,少时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汹涌起来。
彼时她双目失明,性情不好,总不爱搭理人,那段时间整个皇宫没人敢来同她说话。
每日她只喜欢坐在御花园的一株桃树下。
当暖熏熏的风拂过脸颊时,总会带来一抹甜香,不知为何,这味道让她愉悦。
“你这小宫女怎么躲在这里偷懒呢?“爽朗清脆的声音倏忽划过耳畔,听来应该是个同她年纪差不多的少年。
想必不是宫人,不然不可能连她堂堂三公主都不认识。
但不管是谁,她都无心搭理,只沉默着扶着树干站起,摸索着抬脚想要离开。
“……原来是个瞎子。”
这话让她心头“咯噔”一下。
停住了动作,愠面转向身后,“再乱说话小心我叫侍卫把你抓起来!割了你的舌头!”
那个时候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日后会同这少年生出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今她都能记得糖果入口甜蜜的味道。
“吃了我的糖以后就要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