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以烟连忙摆手,有些慌乱道:“没有的事,夫人,只不过大人很珍惜这个镯子。”
姜馥想了想,这块玉镯子是当时她从银库里拿的,是单独陈列的一个小匣子里的,藏在暗缝里,她当时捞了好久才捞出来的。
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故事吗?
姜馥把那枚玉镯子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不知为何她会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她想了想,最终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出乎意外的,很合适。
“夫人,这不合适吧?”
以烟有些担忧地盯着那枚玉镯子。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嫁给他,本就受了天大的委屈,拿他一个镯子怎么了?”
说着,姜馥特意走到门边,拉开门,李砚果然还站在那,她微扯了扯嘴角,特意把带了那枚玉镯子的手腕露出来,在他旁边晃了几圈。
她边走边道:“整日待在这房里,都要闷死了,以烟,快出来走动走动。”
一边还拿眼偷偷观察李砚的脸色。
但男人表情淡淡,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似的,靠在门边,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来回移动。
姜馥有些急了,特意把带了那枚玉镯子的手举高,就差递到他眼前了。
男人的眼睛终于落到了那枚镯子上,只不过一眼,又很快落回到了姜馥的脸上,甚至带了点欣喜。
欣喜?
这情绪不对。
姜馥又来回晃了几圈,最终还是受不了李砚赤.裸.裸的眼神,匆忙回房。
没有刺激到他,无趣。
姜馥坐在床上,伸手想把那枚玉镯子摘下来,但是那枚玉镯子就像套牢在她手上一样,完全挣不动。
“以烟,来帮我。”
两人齐力上手拉,但那个镯子纹丝不动,像嵌在她手腕里一样,手都挣红了,也没把它挣下。
姜馥有些脱力地躺倒在床上,把衣袖往下拉了拉,直到完全盖住那枚镯子,眼不见心不烦。
早知道就不试探他了,这深宫里的妃子有的都活不长,万一这是个死人的物件......
姜馥摇头一想,又觉得不对,这枚镯子给她的熟悉感太强了,可她真的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烦心事一件比一件多,姜馥抬起头来,朝门边看了一眼,门窗那空空荡荡的,哪还有李砚的影子。
才等这么点时间,就等不下去了?
姜馥的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下来,但她还没有低落太久,门缝里突然夹进一张纸条来。
姜馥冷哼一声,眉眼扬起,拾起那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属亭湖前一叙],没有落款。
这李砚,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
姜馥想了想,回笔在纸条上写下:[不去],然后顺着门缝送了出去。
那边很快就有人接了下来,不过片刻,那个纸条又从门缝里递了进来。
[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去了再说]。
[先说再去]。
[不去不说]。
纸条被姜馥握在手里,她看着上面四个字,有些不解地拧了拧眉。
她才不会去。
半晌,她穿戴齐整,坐着轿子来到属亭湖。
掀开帘子,远远地就见一高大的身影站在湖边,臧红色的衣袍随着风肆意舞动。
姜馥下了轿,那人转过身来,面上带了一个青红面具,巨大的獠牙显得狰狞又可怕,姜馥一时不妨,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
姜馥有些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笑出声来,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欠揍的脸,金色的卷发贴在颊边,有些不可一世。
“听说你和那个太监闹矛盾了?怎么,你给他做的东西他没吃?”
姜馥没搭理他,转身就走。
她还以为是李砚在这里等她,没想到是这个玩世不恭的人。
“等一下,别走,我发现了你们陛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