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鞭,十足十的力气,甩在了姜馥的小腿上。
蚕丝的料子应声而裂,接着是皮肉绽开的声音。
姜馥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长期牢狱的折磨已经让她有了肌肉反应。刚刚那句话若细细观察,也是抖着的。
可她面上却没显半分。
这看在袁婉眼里,就是挑衅。
“你都不是公主了,还摆公主架子,是想给你死去的爹看吗?”
袁婉恶狠狠地,又是一鞭抽在了姜馥的腿上。
另一边的衣料也彻底碎裂,鲜红的血液顺着膝盖淌下来。
“牧哥哥下了旨意,你马上就要死了,哈哈哈。死前劝告你一句,下辈子别这么娇纵。”
袁婉发泄完后,头也不回地踮着脚走了。
幽深潮湿的地牢里,姜馥躺在地上,像个残破的布娃娃,只有肚子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姜馥竭力扭转过身子,慢慢地朝牢门爬去。她的下身已没有知觉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她趴在地上,努力朝牢门外露出一个笑:“李太监刚刚可看得尽兴了?”
这个李太监,刚刚一直坐在角落里,多亏了他身上的蟒纹,不然她还真发现不了他。
此刻被身边的婢女推向前,她这才看见他的全貌。
男人并没有多大反应,卧在软椅上,微微翘起的兰花指放在交叠的双腿之上,眼睛眯起,好像在欣赏一场华丽的戏剧。
姜馥却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她强打起精神,朝门外吐了口唾沫,冷笑道:“皇帝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没根的东西,恶心。”姜馥又继续补充道,公主的架子端得十足。
带着血的沫星子落在李砚的脚前,带着主人恶狠狠的嫌弃。
李砚不怒反笑,把血沫星子踩在脚底,“看来还是没学乖啊。”
身穿蟒袍的男人屈尊降贵,一点点地蹲在姜馥的眼前,眼睛扫过她血肉模糊的双腿,“这么脏,跟奴才这条狗可是绝配呢。”
尖细的指甲划过姜馥的脸,带着痛意,最后停留在她的下巴上,一点点地磋磨。
就像一个猎人在玩.弄垂死挣扎的猎物。
地牢里的风一阵阵的,姜馥的腿也开始一阵阵地抽痛。
“你什么意思?”
“小殿下,您这次可是栽了很大的跟头哪。”
森冷的嗓音附在姜馥的耳边,像是地狱来索命的恶鬼。
一只大手缓慢地来到姜馥的脖颈,一点点地扣住。
空气在一点点地流失。
姜馥的脸开始由青变紫,由紫变白。
之后,那只大手又蓦然松开。
姜馥狼狈地喘气,脸颊已变得惨白。
李砚挑起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视着他。
那双泪眼里倒映的是一个面容冷艳,皮肤白得几近透明的男人。
黑漆漆的眼睛仿佛一汪深潭,稍有不慎,就生不如死。
“只有嫁给我,你才有活下去的机会。”李砚笑着看她,笑意不达眼底。
手下却发力,巨大的痛意从下巴上传来,不过片刻,她的下巴便没了知觉。
接着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就贴了上来,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攻城略地,近乎野兽般的撕咬。
一只大手牢牢箍住她的后脑,不容拒绝,姜馥只能仰着脸被迫承受着,阴冷的气息将她笼罩。
李砚擦去姜馥嘴角的口水,居高临下,好像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姜馥屈辱地看着他,眼圈红了又红,趴在地上的手也紧紧蜷起,恨意不加掩饰。
“蠢东西,没那个能力就别肆意挑衅别人。明日奴才来接您回宫,兴许儿能赶上你爹的祭礼。你可别死了,到时候只能去阴曹地府陪你爹了。”
李砚撂下这句话,迈着步子一摇一晃地走了。
忍了好长时间,姜馥咳出一口血来,胸腔才觉得舒适一些。
姜馥盯着站在牢门外的婢女,不甚在意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眉毛上挑,道:“进来给我治腿。”
婢女站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