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行,”赵母轻说,“你明明知道她曾是秦泓的情妇。”
小垠惊慌看了我一眼,随后怒斥:“母亲不要再说了!”
看来他早知道了,难为他对着我演戏,也难为我在他面前扮清纯,我的脸色冷下来,甩开小垠的手,转身捡起支票,在他惊愕的神色中,说:“小垠——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赵玉行先生。我呢从前做秦泓的情妇,为的是钱和权,如今我接近你是希望你能救我出去,但显然你做不到,那么我没有浪费时间在你身上的必要。”
他喉结滚动,眼睛发红,我故作轻松笑了笑:“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我不能害小垠,他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我深陷泥淖,只会把他也拉下来,所以我选择离开,我与他擦肩而过,他轻声唤我的名字,我头也没有回。
春阑夜的车在别墅外等我,那张我不知道价值多少的支票立刻被收走。
最绝望莫过于短暂见到过光明,最终又跌回黑暗,那是更深的绝望,没人救得了我。
我在舞池身着暴露服装,在劲爆音乐中,跳媚俗的舞,大把大把的钞票往我们身上扔,扔的是尊严,扔的是希望。
秦泓私下找过我,在换衣间,主管疏散所有人,我拉开帘子见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的他,我视若无物,一脚踩在凳子上穿起丝袜,轻微“啪”一声,勒紧在大腿根部。
我转头,秦泓正盯着我。
他肯定是来嘲笑我自不量力的,我才不去自讨没趣,挑了桃红色的羽毛披肩揽在臂弯,规规整整站在他面前,问他:“秦先生,我能走了吗?”
头一回,我俯视他,灯光暧昧,把我胸脯的影子照在他放在膝头的手背,他抬头看我:“现在你的表哥柳逸就在外头,你将你外祖父气晕的事,可不是这样容易就了结的。”
门缝中,果然见到我那表哥在人群中寻觅物色。
“他们倒是愿意替你还债,却不是为了救你,而是想买你的命。”
合上门,我掐紧掌心的肉。
秦泓笑了笑:“我拒绝了,华人商会会长之子的未婚妻可比钱来得重要。”
他瞥了眼桌上盒子,起身要走:“送你的生日礼物。”
门外熙熙攘攘,等到主管通知我上台,柳逸果然不在了。
他不在,但我仍感到异常,台下有道目光紧紧追随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