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疼我,可是我仍然没有安全感,怕他会离开我,所以,我不敢跟他真正的生气,无论多大的事情,只要他能够给我一句解释,我会立马选择相信。
我怕,我真的怕,这么多年,我习惯了别人的目光,可是我心里依旧是自卑的。
他捧着我的脸,满是歉意的说:“我早该跟你解释清楚,先不哭,好不好?”
我流着泪点头。
“当时镇压蒋师叔的祭阵阴女的确是我找的,但那绝对不是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他说。
我抽着鼻子,哑着嗓子问:“那你的意思是,我看见的是,就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假象,是嘛?”
他点头。
“关于蒋师叔祭阵阴女的事,还有你们千年之前的事情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么?”我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会找上我,只是因为我是齐阳的骨血,是么?”
他点头。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最后伸手抱住他,“韩正寰,我不敢轻易信人,这次我信你,但是你要是骗了我,我真的疯,会拉着你一起万劫不复。”
说这句话时,我的心中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决绝。
他身体一顿,好半天才回抱住我。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韩正寰,因为你的好,我能糊里糊涂的活着。
“好了,回家去,不然该感冒了。”他柔声说。
我点点头,闷声说:“我腿疼,你背我回去。”
“好。”他含笑应了,想要抱着我,我抓着他的胳膊,第一次任性的说:“我就要你背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转身蹲在地上,“上来!”
我扒着他的肩膀,爬上他的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听走了?”
“嗯。”
“知道我现在离不开你,是不是很得意?”我耳根有些红,问他。
他笑着说:“受宠若惊,责任重大。”
我没忍住笑了,拍了他一下,装作生气的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的。”
“鬼魂无泪。”他道。
我哼了一声,赌气说:“那你的血泪是怎么来的?大不了到时候我让你流血泪。”
他笑笑,没再说话。
被他背着走到半山腰,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性情恢复了?
“你不那样了?”我诧异的问。
“哪样?”他不解的问。
我回想着他从吴勾山上下来,那邪气的笑容和眼神,“就是那种邪了吧唧的,眼神特勾人,每一句话都致力于往死里打击我。”
他笑声愉悦,道:“我已经被鬼气压下,以后不会再是那个样子。”
我搂着他的脖子,红着脸说:“其实那样,也挺勾人的。”
他的手放在我的屁股上,声音里透着股撩拨的意味:“是么?还想不想看我那样子?”
“我才不想呢。”我不好意思的说。
我本以为他现在变得正经了,结果晚上一进房里还是那副透着邪气的样子,愣是带着我研究了一宿采阴补阳的真谛。
事后,他拥着我,说:“丫头,我比你多活了千年,时间多,就说明麻烦更多,有时,我不说是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我抱着他的腰,娇声道:“可是,你有想过,这样我会更担心么?我不怕麻烦,我更怕你出事。”
他搂着我,“嗯,以后不会在这样的。”
我这才抱着他睡着,半睡半醒间,好像听见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我翻了个身,缩进被子里,假装没听见。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我刚穿上衣服,杜衡就满脸喜色的走进来。
姥姥看着他。打趣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笑着进我家的门,以往都是哭丧着脸,恨不得抱着丫头哭一场。”
杜衡不好意思的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说:“这是上次答应给小冉的劳务费。”
姥姥接过,脸上的笑容更加热切了,跟我说了句,好好的招呼杜衡,然后就拿着信封喜滋滋的回房去了。
杜衡皱眉看着我,“你们家的钱,你不管么?”
我笑着说:“姥姥有分寸,没事,对了,你这次过来,是不是有啥好事?”
他顿时双眼放光,笑着说:“对,这段时间,我们的人顶上一个女人,她似乎在市场里找人买五瓣莲。”
我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真的?”
“对,现在人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我觉得你见一见会比较好,所以就想来问问你。”他道。
我立马跟着他往外走,“谢谢你,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