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轻快地走到院中,她伸了个懒腰,就朝着院中小亭走去。在院中坐下后,她朝周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石桌,便不由翘起了唇角。
石桌本身很重,可阮音只是单手轻轻一提,就将它轻易地提了起来。将石桌石凳放在院中有太阳的地方,阮音将软垫放在石凳上,便坐下眯着眼睛趴在桌上晒着太阳。
小荷送茶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吓得赶紧放下了茶水,“小姐,你怎么把石桌给移出来了。”
“我想晒太阳。”阮音舒服地叹了口气。
“老爷说了不要乱用力气,被发现了小姐会被禁足的。”小荷赶忙说道。
阮音抬眸看着她叹气:“那我现在和禁足又有何区别?”
阮音天生力气大,她可以轻轻将一块石头捏成齑粉,也能将参天大树轻松拔起,更别提和人接触时能直接伤害到别人。
起初阮音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和她接触的人几乎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最后还是她哥哥帮她把力气控制住了。
至少拍人肩膀时,不至于在将人拍至骨折。
也正因为她天生神力,东都关于她的各种传闻太多,即使容貌姣好,到了十八岁也依旧没有嫁出去。
“那是因为小姐将江家小姐吓得昏了过去,至今还卧病在床。”小荷冷静地说着。
说起这事,阮音就觉得委屈,“明明是她先说我坏话的。”
上周去参加宴会,那江家小姐竟然嘲讽阮音是老姑娘,一直嫁不出去,阮音一气就捉了条小虫子放进了她的衣领里,谁知她就这么吓昏过去了。
“虽然老爷这几日一直在宫里待着,但要是他回来了,指不定小姐又要金鸡独立了。”小荷提醒了一句。
阮音想起金鸡独立时的难受,登时将那些想跑出去玩的想法全都给收了回来。她幽怨地看了小荷一眼,然后起身说道:“那我去找娘说说话。”
小荷见劝住这尊大佛,心里也不由松了一口气,看着石桌石凳,赶忙找几个下人将它们都搬回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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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音一路畅通无阻地跑进阮母所在的院子,离得远远的就喊了一声,“娘!”
阮母此时正在绣荷包,见阮音进来,温柔的眉眼立马绽开笑颜,她赶紧让旁边的嬷嬷去上茶和点心过来,吩咐完这些,才问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我待在院子里无聊。”阮音盯着阮母手里的荷包问道,“娘,你绣这个做什么,家里不是有绣娘和下人吗?”
“我是闲着无聊打发些时间,而且这是为你爹绣的,他原先那个荷包戴了半年了,旧得不行,所以想着帮他重新绣一个。”阮母说着话,手下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阮音嫉妒地看了眼荷包,不满地说:“娘,你太偏心了吧,就知道帮爹绣,也不帮我绣一个。”
“我帮你绣了几个,你却一个都不戴。”阮母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阮音讪讪地笑了笑,看着阮母一针一线绣得细致,心里也痒痒了起来,她伸出手兴奋地说道:“娘,我也来绣一个吧。”
阮母的身子几不可见地颤了颤,“别,你就坐在一边看就是了。”她还记得以前那些被阮音碰过的针线,就没有一个完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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