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魔法装备“恶魔学者之眼”的效果,启动之后,便会激活附着在他眼膜表面的探查法阵,可以查到任何他需要的信息。
但是由于妹妹不喜欢被他偷偷窥探,再加上本身就十分了解对方,所以他很少会像剖析别人一样查看她的即时情况。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一般他都不会用那个视角去看她。
比如现在这就是一个特殊事件。
他开着恶魔学者之眼,一寸寸扫描过她的身体,仔细地浏览各种新旧信息,很快就检查到了异常的地方。
“难怪啊,”他嘀咕道。“连身上的味道都变了。”
撩开她的长发,指尖抚上暴露出来的后颈。
那一处有一个凹陷,当他的手触到那一点时,纸夭黧的呼吸声立刻重了一分。那个让他闻了感到难受的奇异香味就是从这里散出来的。
“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他的呼吸也跟着有些急促,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兴奋,“没想到你会比我先步入发情期。”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他也瞬间想通了昨晚到现在妹妹种种古怪行为的原因。
想必是在察觉到身体发生的变化后,一时间难以正视生理上的需求,所以不好意思面对别人了。难怪要躲着他。就像她以前刚到青春期脾气就变得刁钻古怪起来一样,大概是长大了学会害羞了,姑娘越大,越敏感,正所谓“女大十八变”嘛。
不要说她会如此惊慌失措了,就是他,也一样没有预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迎来生命中的第一次发情。
作为双胞胎兄妹,他们本应会一同发情。如果不一致的话,也应当是他先发情才是。像这类事情这类变化,从小都是他排在前面的。就连在情事上也是他先懂事,再由他拉着不开窍的妹妹沉沦。
他关掉恶魔学者之眼。
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妥善对待发情期娇气的小恶魔。小恶魔无法承受真正的他,天生具有不足之症,如果把全部可以支配的传承力量分为一百份的话,她降生时大概只分到了百分之一,剩下的九十九份力量都被他这个哥哥吃掉了。
没办法,可能还没出生时他就比她凶残一百倍了。他身上的魔力现在过于强大,蓦然进入她的身体交欢,会烧死她的。再怎么说也得等成年后,核心力量都稳定了,再考虑能不能做这种事。一切以她的身体状况为先。这个深渊世界很疼爱她,待在这里对她有很多好处,直到成年之前,他都不会放她离开这里。也不会碰她。
继续在他的手心里一尘不染地逍遥几年吧。虚弱,不幸,只能依靠哥哥的,他的纸夭黧。
想到这里,他怜爱地亲上她的后颈,放肆地含住那个部位舔弄了好一阵。换来女孩颤抖着娇喘连连。
纸夭黧被挑逗这么半天,身体敏感至极,情欲高涨到了极点,脑子里只剩想要做爱等下流念头,甚至能接受那些触手进入她的身体。
纸鬼白欣赏了她动情绯艳的模样一会儿。
“刚才你明明想要的不得了,却怎么都不愿意面对我。我还以为……”
他松开禁锢,那些触手化成水从她身上滚落,顷刻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些透明的触须既是束缚,也是支撑,失去这些缠身的黑暗生物后,纸夭黧泪津津地倒在他怀里,低低地叫了一声哥哥。
少年搂着她应道:“我在。”
纸夭黧尚未缓过来,只觉得脖间一阵冰凉的触感,紧随其后是蔓延腾起的湿热,哥哥像是舔舐什么带着甜味的东西,绵密地舔着她的脖颈与锁骨,轻语间呼吸拂过她的肌肤,又轻又痒。就好像是嗅到了猫薄荷一样的猫,着了迷似的埋首在她的身上来回流连,不知道在索求什么。
仿佛这样的亲吻可以让他获得镇静一样。
手指被找到,然后十指交缠。
搞什么。怎么好像发情的那个家伙不是她,而是他一样。
吻渐渐下移,唇舌取代触手,在少女湿润的花心攻略城池。在她娇声哭泣着高潮时,趁她精神高度恍惚涣散,少年一手压住她的后颈。
不清楚他念了什么咒语,总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在哥哥手按着的肌肤上,忽然亮起一圈魔法光环。
一个高阶魔法生效了。
等半天后她回过神时,她才知道纸鬼白给她施加了禁欲法术。
她还是会想做爱,但是不会无限制地一直想做爱,也不会因为不能做爱就变得软绵绵的,燥热难耐,意志消沉。
解开这个魔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哥哥这个施法者交合。
所以,她短暂的发情期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