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ris从地上狼狈起身,整个衣帽间充斥着腥骚的气味,他小声啜泣,有一搭没一搭抚弄未疲软的性器,这里俨然成为他成功标记的地方,可他连询问你为什么离开的资格都够不上。
还远远不够。
抱着企图驯服你的不轨念头,Iris握拳,悄无声息推门进入你的卧室。
和尤金的交易,向俱乐部及时传递你的动向以及套出任何关于你过去的经历。
所有能用来记录的笔记和文件夹都哗哗作响,但无非是一些工作报告和待完成的计划,根本没有能证明你参与过圣杯战争的只言片语。
Iris把翻阅过的文件一一复原,按照人类的岁数计算,战争从预备到结束就用了七年,再加上现在又度过三年相安无事的生活。对人类来说十年很漫长,足以完成一次身体和心理上的成熟蜕变,而那时你只是十几岁的人类幼崽,怎么可能像尤金说的你存在窃取圣父组织的核心机密的嫌疑。
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因战败消耗的力量还没有得到完全恢复,处于忌惮或者担心打草惊蛇的目的,不能通过酷刑这种在他们眼里高效的方法从你嘴里挖出想要的答案,只能试探着,用上不得台面的方式。
最奇怪的是,圣父组织新的执行官也偏向采取不伤害你的做法,他借鉴亚当被神驱逐的原因,让你心甘情愿被他派出的人引诱,从上层转而投入圣父组织的怀抱,堕落立场,交付终生一般说出隐藏的秘密。
蛇形天使种出代表神血的葡萄,欺骗亚当吃下,所有接近你的异性,接受所谓圣父的指令,巧言令色犹如诱骗亚当喝下神血的堕天使,等待你不复清明之时,榨干残余的价值。
你是这些人眼中是邀功的牺牲品,是策反上层的一枚不起眼棋子,是再次挑起战争的垫脚石。
窒息背负枷锁,这就是Nabih看到的,对你的预言。
——
沉丁一边挂念你有没有按时吃饭涂药一边狠狠挥下沾有盐水的皮鞭,鞭身短而硬,中端布满细小钩子,一鞭落下,需得皮肉分离才算完成这一鞭的使命。
看起来文弱悲悯的青年像索命阎罗,对哀哭求饶声充耳不闻,审讯室没有点灯,只放置两盆炭火,这火高高跃起,足足有半米高,火中似藏有饿鬼,贪婪灼烧钩下来的肉条,发出滋滋声响。
沉丁微微颔首,原本在他身后握袖垂首的一排清秀少年陆续上前,不嫌烫一般直接用手捏住炭烤的皮肉,塞进其余待审的犯人口中,确认他们惊恐吞下后,各自双指用力,卸下其下颌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语不发。
恼人的声音消失了,沉丁将手中皮鞭随意丢到某位少年手中,双手背到身后,略显惫懒。
被固定在刑架上的男子突然放声大笑,脸上挂着黏连的碎肉,伤口太深以至于露出白骨,若细看,骨头上也有划痕,他的身体仿佛忍受不住疼痛已经死去,只剩下一口气支撑他癫狂大叫:“真神已经降临,我们的父将如愿挥散迷雾,赐予你们这群杂碎平等的世界!”
他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沉丁,嘴里仍不断重复,高昂的情绪消耗他最后的力气,喷出一股血沫后,他竟然安详闭目,唇畔露出幸福的笑容,完成任务后解脱的模样令沉丁久久不能平静。
半响,沉丁摩挲佛珠,淡淡开口:“查查十年前第一批圣父组织和上层的战争里有没有小老鼠假死逃走,这屋子里剩下的人……”
沉丁扫视一圈瑟瑟发抖的待审犯人,“随便处理了吧。”
死令一下,窄袖长裤的少年们手起刀落,审讯室的墙壁都要被鲜血泡透,而剥夺他们生权的始作俑者已经满不在乎离开。
生命贵贱就算能用天平衡量,指针也早已在开始前就乖乖偏向生产它们的上层,沉丁嗤笑,小老鼠们想反抗,也要有筹码才行。
——
昨夜红灯区暴乱,打着受仰者伊吹散尾失踪的幌子,发生恶性群殴事件,参与范围广,就算是无辜的路人也要挨几拳。
这种暴力事件原本不足挂齿,可有不轨的人混进去,杀害了几个处于边缘地位的权贵,死法依旧是挖眼剖心,等到懒散的警署紧赶慢赶到达现场时,只抓住几个醉酒的混混。
但是红灯区街道中却留下一幅诡异的抽象画。
八颗眼睛摆成圆形果实状,未干涸血液充当枝条,悉数汇入捣碎心脏堆成的树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