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川找到陈蔚星时,她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垂头丧气地坐在实验楼的天台门口。
实验楼平时少有人来往,天台更是人迹罕至,此时已经上课,周泽川一路过来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跑遍了操场食堂教学楼等等陈蔚星平时可能会去的地方。最后灵光一闪来了最偏远的实验楼。
他仔细辨认地上的水迹和脚印,一路来到了天台。
陈蔚星正坐在门口的阶梯上发呆,身上有些淋湿,但比他预想的要好。
他松了口气,拎着伞坐到她身旁:“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偷偷哭鼻子。”
陈蔚星听见他来了也不抬头,闷声说:“才没有哭。”
“不就是这一次让童珉占了个先嘛,大气一点,这第一咱这次就送给他玩玩,下次还是你的。”
“才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呢?
陈蔚星心知肚明,却开不了口。两人就这样沉默下来。
周泽川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他开个玩笑说:“上次说的赌还算数吗?我赢了,有什么奖励?”
他本来想着陈蔚星或许会就地耍赖,也可能会老老实实履约。
但无论如何,都比她现在这样沮丧又悲伤来得好。
但是没想到陈蔚星听了赌约之后脸色更差了,一幅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他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刚想道歉,就听见陈蔚星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说:“周泽川,我们……不要做炮友了。”
她的声音又轻又细,但针落可闻的环境里,周泽川听得明明白白。
周泽川只觉得仿佛被人重击了一拳,又好像终于被宣判死刑。
他愣在原地,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更没有问为什么。
他就这样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