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梁亭松手里的记录也在此时做好了,便拿出手机给梧禹发了条信息,让人陪同牧清书一起去拿手机。
等牧清书走后,许为溪才探过身体去看梁亭松的标注,他先前见着梁亭松在梧禹的记录上圈画了一些,而梁亭松则站起身要往外走。
“怎么了?”许为溪的目光随着人的动作移过去。
“你不是好奇那个案子么。”梁亭松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顿了顿,“我去查一下,应该有档案。”
刚刚在给牧清书做笔录的时候,他趁着人提问的时候,扫了眼人的手机界面。
梁亭松话毕便拉开门出去了,许为溪看着开着的门,又扫了眼手机,半晌轻笑了一下,也走出了会议室。
于沅已经给三个孩子做完笔录了,现在正在工位上将笔录转换成电子版。
许为溪凑过去扫了一眼放在一边的手写笔录,除了那两个教师子女外,剩下的那个孩子的名字也有些眼熟——郑竹阳。
因为这个名字,许为溪便将郑竹阳的这页笔录拿了出来。
郑竹阳的笔录里只说自己在前天晚上也被邀请参加学生自发的娱乐聚会,但是因为他要在家复习,就没有答应学生们了。那些学生们在学校里是乖乖仔,但是在校外经常往ktv,网吧之类的地方跑。而那副所谓乖乖仔的模样,也只是在老师面前的表现,私下里那群学生自私又势力,任意妄为。
成年人会把孩子想得更单纯些,觉得青春期的少年再怎么躁动,最难办的也不过就是打架,谈恋爱。一些教师眼中的好学生,在同学面前会袒露更加真实的自己。
另外两位教师子女对失踪学生们的印象虽然不至于像郑竹阳这样直白甚至有些控诉状地说明,但也明里暗里便露出了不满。
梧禹已经带着牧清书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姜继开和谢图南。许为溪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有些意外。姜继开来这里很正常,但是谢图南怎么也来了,他这位师哥不会是打算来参与案件调查的吧?
梧禹把牧清书带进了会议室,然后去办公室找自个儿老大,梁亭松看到出现在大厅里的姜教授,便让许为溪带着人先去自己的办公室。
三人坐下后,没等许为溪问,姜继开就先开口了:“图南本来是找我问一些学术问题的,赶巧小付也有事找我,我就带着图南一块过来了。”
“不过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还是帮衬下。”谢图南靠着沙发笑道,“刚刚一起上来的那个主任,庆州一中的考前动员会还是他联系我。”
“嗯,他也是我们跟校方沟通的主要对接人。”许为溪人在这,心已经飞到会议室去了,连带着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
姜继开一看许为溪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人脑瓜子里面在想什么,便挥了挥手:“行了,你去会议室帮小梁吧,我也得去找小付了。”
付志行找姜继开必然也是为了案件的相关,谢图南是不能跟着去的,这个时候要是许为溪也离开,让谢图南一个人呆在办公室也不可能。
“好的,老师你先去忙吧。”
谢图南看着并没有离开的打算的许为溪,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不去找梁警官?”
“我去也帮不上啥忙,不如在这等他,也就一会儿的事。”许为溪耸了耸肩,将话题扯开,“师哥,你在庆州一中那会儿上学的时候,感觉校园氛围怎么样啊?”
这一会儿就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在许为溪快耐不住性子准备起身去看看的时候,梁亭松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从谢图南身上扫过,最后落到许为溪身上,然后走过去将手里已经打印好的名单递给人,然后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继续忙活。
看着梁亭松回来了,谢图南这个跟过来的人也没有打算在警局长留,只说了句去外面等姜继开就出办公室了。
待谢图南走后,梁亭松方才抬起头,“整个高三年级的各个社团组建人名单,成员名单都在那叠纸里面了。”
许为溪点了点头,将名单表放在茶几上,弯着腰去查看。
“计算机社……口才社、怪谈社!”许为溪的手指顺着一个个社名划过去,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目标,而社团负责人一筐也确实是关泓升。
一个计算机老师没有开计算机社反而开了个怪谈社,也是新奇。
许为溪往后面翻去,便是各个社团的学生名单,甚至连加入社团的时间都已经注明了。
怪谈社中的高三学生一共有六名,除了失踪的卓然等三名学生外,还有两个男生,不过在这两个人名字的后方标注了退社两字。
毕竟是高三阶段了,很多学校的社团里的学生到了高二下学期就已经陆续退社了。
这么一来,关泓升身上的疑点似乎越来越多了。许为溪往后翻看着每个社团的介绍,想要再多了解一些。
梁亭松看着电脑屏幕,将上面的信息念了出来。
“2022年,一位学生家长带着孩子来到市局报案,原因是自己的孩子在学校受到了欺负,警员在对涉事学生进行调查后,最终这个案子被认定只是校园争执打闹。”
“而这个受到欺负的学生,叫郑竹阳。”
下周五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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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最佳人选
庆州市公安局对面的休息亭下——
男孩握着手里的可乐灌了两口,视线一直放在对面的市局门口。这会儿快到中午了,来往在此停步休息的人不少,边上的人只当男孩在发呆,也不见怪。
男孩的心里窝着一团火,原本就因为烈日热气而有些烦躁,现下四周都是人们的交谈声,在男孩的耳边吵吵嚷嚷,如同夏夜睡梦里驱散不开的蚊虫哼鸣。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从嘈杂的声音里传出来,把男孩的思绪给打断了,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男孩掠过丝许的厌恶,但还是接通了。
“喂……”
“郑竹阳你人呢?”
电话那头的男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不过每一次接通电话,男人都是这个样子,郑竹阳已经习惯了,也能猜到男人找他是为了什么。
“昨天怎么突然走了?今天晚上记得过来,下午就来。”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