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
初辛看着这对师父的默契眼神有些好笑,又有些羡慕。
“这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也是你师娘的错,我没错。”老先生说着还摇着头。
若是穿长袖,初辛毫不怀疑老先生还要揣手。
因为老先生揣手的动作做到一半才发觉,自己穿的是短袖。
陶老板坐下:“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老先生似是告状的小孩一般:
“自从她跟着她群姐妹跳舞,连饭都不好好吃。“什么比吃饭还重要?“已经一连七八天都这样,我是好说歹说她也不听。我一时没办法就装病,然后被她发现了。她竟然还骂我,我气不过就跑出来了。”
听到装病,初辛神情微怔。
陶老板听完哑言,果然家务事最难断。
只得如往常那般劝了几句:
“师娘也许是有比赛,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况且师娘生气也未必是因为你骗她,而是觉得师父不应拿身体健康开玩笑。”
老先生闻言吹胡子瞪眼睛的:“她担心我,我就不担心她?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想骗她!”
陶老板:……
师父说得也在理。
初辛:“可是用这样欺骗的方式,不会让对方很难过吗?”
老先生叹气:“难过也是一时的,过了大半辈子,老头我除了泥塑以外,就希望老婆子健健康康的,一起走完剩下的这点时间。”
因老先生的一句话,屋内气氛压抑了许多。
“算了,都认大半辈子错了,也不差这一回,我先回去了。小初呐,我这要回去哄老伴,咱们下次再聊。”
初辛听完老先生的话,心情好了一些,笑着道:“好。”
陶老板和初辛刚将老先生送到楼下,就看到一个老太太,一头白发打理的十分精致,气质典雅。
老先生看见对方,脚步都快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声音温细眼中含笑:“当然是来找你回家,回回离家出走都来小陶这儿,人家是给你徒弟还是给你做儿子?”
老先生脸上带笑:“师父也是半个爹。”
“老不羞!”
老太太和陶老板打了招呼,又和初辛寒暄几句才和老先生一块离开。
边走边说道:“能不能有点出息,每回离家出走,都走不出三里地。”
老先生:“走远了,我怕你找不到,担心……”
陶老板轻叹:“师父和师娘吵吵闹闹大半辈子了,感情依旧如一日。”
初辛看着老先生他们离开的背影,想起了周淮锦和小团子。
他们闹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让他留下。
初辛心里有点乱,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身份留下来。
他原以为周淮锦是喜欢原主的,可从那天他听到的对话,周淮锦喜欢的似乎另有其人。
不管周淮锦是如何想的,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周淮锦的感情有些复杂,喜欢大概是有一些的。
只要一年之约还未到期,自己和小团子、周淮锦就还是一家人。
初辛忽然觉得豁朗许多,和陶老板聊了几句之后,便开车离开了。
陶塑打着哈欠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只看到初辛的车位,下意识地上前追了几步才停下。
随后转身走到陶老板面前:“爸,刚才那是辛辛吧?”
陶老板看着儿子这个样子有些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
“你如果不想被周淮锦封杀,就不要肖想初先生。要怪就怪你们相识太晚。”
依旧穿着花花绿绿大裤衩的陶塑不服气:“还不晚,只要辛辛离开那个周大佬,我就还有机会。”
“离开?周董不可能和初先生离婚的,你死心吧。”陶老板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还是没忍住,在他后脑勺呼了一巴掌。
陶塑难得没有大吵大闹,而是一脸呆滞。
陶老板看着自己的手掌:自己打重了?不应该啊,十几年了,都这力道啊。
陶塑:“爸,你刚刚说什么?辛辛和那个周董结婚了?”
陶老板白眼:“不然呢?初先生如果不是他先生,周淮锦堂堂周氏集团董事长,为什么亲自澄清橡皮泥事件?”
“难道不是因为他宠小情人?”
陶老板听到「小情人」三个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