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一年,崔梓明终于再度坐到麻雀檯前。
崔梓明纯熟地洗牌、迭牌、打牌。
「清一色。」
「大四喜。」
「十三么。」
崔梓明手风很顺,连续吃了几铺大牌。
坐在对面的张师奶低声咒骂着,手里抓着钞票,不情不愿地交给崔梓明。
崔梓明赢了又赢,一家赢三家。
胡小姐说:「再输便不玩了。」
于是,崔梓明故意把手中的好牌打出去。
「对对糊。」杨太太说。
「槓上自摸。」胡小姐说。
「海底捞月。」张师奶说。
崔梓明一连出了几次銃,把赢来的钱都输乾净。
接下来,崔梓明一直输,一直输,不到两小时,已把口袋里的几千块输掉。
牌友们笑遂顏开,崔梓明却木无表情。
无论赢钱、输钱,她一直是这副扑克面。
崔梓明根本不在乎。
别误会,崔梓明不是富人,口袋里的钱都是贪早摸黑,辛辛苦苦,一分一毫地赚来的。
但把这些辛苦钱一把一把地输掉,她心里却有些痛快一种自甘堕落的痛快。
反正,崔梓明堕落与否,没有人会在乎。
骆秀云?她怎么还有空理会自己?她正忙着与旧情人诉衷情
……
那个两人相拥的画面,一直在崔梓明脑海里徘徊不去。
崔梓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嫉妒。
她和她,只是合伙人。
她们相识于患难之中。
她们在对方的劝勉下,不单戒了赌,还顶让了一间小食店,开展两人的合伙生意。
日子平淡、辛劳,但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