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莫言慇慇低问:「你今天觉得如何?」
凌皓雪眼见她一脸温柔,心里既甜且酸:「……还不是老样子?」
「可怜你一病经月,药石无灵。」莫言深深叹息:「如有灵丹妙药,莫言当不辞千山访问。」
「心病还须心药医。」凌皓雪轻瞟她一眼:「灵丹妙药不在天边,而在眼前。」
莫言闻言,不由一愕:「莫言不明白。」
「你是真痴?还是假呆?」凌皓雪满腔鬱意几要破胸而出:「我这身病是幽思难言,沉鬱伤肝……」
莫言轻轻点头,又摇头:「莫言明白,只是……」
「只是?」
「想当初我为严父赎罪,才千里访艷。你也答应入宫侍皇,助我救父,我们又岂可……」
「皓雪入京两月,由莫言亲授礼仪歌舞,我俩朝夕共对,耳鬓廝磨,心曲早通。」凌皓雪紧咬樱唇:「我不要入宫,只愿长伴君侧,至死不悔。」
「佳人情重,莫言愧不敢当。」莫言紧攥衣角:「莫言万万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弃亲严不顾。」
「我们大可另觅美人……」
「皇上定下之期转瞬将至,又怎可另寻绝色?」莫言脸色灰白:「皓雪,求你成全莫言孝道。」
「成全你?」凌皓雪眼里寒光闪烁:「那谁来成全皓雪?」「你要皓雪入宫,浑不管我寂寞渡年,老死深宫?」
「以皓雪的绝世芳容,一定搏得皇上青睬。」莫言吶吶地说:「此后三千宠爱在一身,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你以为皓雪会稀罕?」凌皓雪凄冷一笑:「皓雪唯愿与心上人儿相守,即使是清茶淡饭,皓雪也甘之如飴。」
「既然皓雪执意如此」莫言垂头低叹:「莫言也不便强人所难,唯有另想办法。」
「你有何办法?」凌皓雪一把抓住莫言手臂:「不如你随我遁走,此后天涯相依,胜似人间仙侣。」
「莫言寧死不违孝道。」莫言轻轻挣开她:「你既不愿入宫,就让我去吧!」
「你入宫?你要告诉大家,你是女子?」凌皓雪大惊失色:「那是欺君之罪。」
莫言对着凌皓雪嫣然一笑,竟是千娇百媚:「我不会让圣上治我家的罪。」
「你要迷惑那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