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各西圣堂收到西方圣所本所的所令,拟罢黜季佐季佑在所里的职位,臣以为,季氏兄弟此刻的处境,怕也并不是那么乐观。”
“哦?”元以臻闻言来劲了,“此事当真?”
“圣堂一向戒律森严,我们的线人一时探不到确切的内容,但据小的们观察,圣所下辖的商会,确实有不少停止了对西圣军的供给。”
元以臻听罢,神色微动,但却意外的没有其他表示。
“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
待所有人离开了营帐,元以臻才站起来,背着手细细的看着身后挂着的大幅地图。
那是洪泽三州的地图,楚州、亳州和泗州,也是他即将整军迎战季佑的地方。
再往后退,便是长江了。
三州的驻军接到消息,都已先后赶到此处,尤其是亳州的定远军,一直以来都与穆陵关遥望相守,是战力不输边关逐狼军的虎狼之师。百年前仪正之乱,正是他们以一己之力拖住北上的乱军,才给了朝廷一丝喘息的机会。
也唯有他们始终保持着军户的制度,军籍世代传承,个个乃忠良之后。
若是能够趁季佑内忧之时再从外对其进行一次巨大的打击,这一战,或许还真有回天之力。
但这意味着,他必须有足够担起这场仗的将才。
戚正扬本应是最佳人选,他一路从穆陵关护他至此,忠正刚毅有余,但显然谋略不足,连季佑手下的白岚都打不过。
定远军的统帅熊封年事已高,一到地方就只表示听凭差遣,显然不愿挂帅。
其他几员大将不是老奸巨猾就是少不更事,看来都难当大任。此战之重要季佑心里更清楚,赢则得半壁江山,输则前功尽弃,这次西圣军若真的来袭,说不定就是他亲自披挂上阵。
元以臻看着地图,握紧了拳头。
大元五百八十年,到如今竟然还找不到一个堪当大任的元帅,果真天要亡他吗?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52741正和阿部猎芒正艰难的往南行进。
之前路过几个城镇不是被战乱毁得差不多,就是城门口就有已经占领此城的西圣军严防死守,严查每一个过路人的身份。
二人为了避免麻烦,选择绕道而行,一路茹毛饮血,勉强出了泰山所在的衮州。
刚进入徐州最北边的滕县,却见这儿虽然还没被毁,也没被西圣军完全控制住,却全县混乱,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子。有的百姓收拾家当逃亡,有的富商屯粮,更多的人躲在家里惶惶不知终日。物价飞涨,男丁寥落,西圣军也没空管他们,军队和伤员进进出出,可见前线战事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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