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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七(2 / 2)

至於為甚麼會有這種結果的造成,秦納澄不太願意去深思原因何在。

「秦會長!還有其他成員都來哦?我們花藝社要謝謝你們,特別是鄭同學,海報設計吸引了不少人過來,他們都很喜歡我們這個動手造一個小花盆的活動耶,啊,對了,你們還有工作嗎?我這有一些花可以讓你們親手擺插一個花盆栽,你們要試嗎?鲎然费用全免了,鲎是我們花藝社謝谢你們喱~」

另外的四個“跟班”纷纷把決定權的目光都投到素納澄身上,她掃了他們一眼,對花藝社的社長柯千虹禮貌性地露出公式化的微笑點頭。柯千虹帶著他們一行先穿上圉裙和手袖,由於是開放日的尾段,現在花藝社裡只有三個學生在插花,柯千虹安排了兩個老烏給兩個男生與兩個女生,而秦納澄由她自己親自指導。

他們挑好了想要的花後,由指導員提供意見替他們挑了一些鲎配飾的花草,全都準備好後,五個人都很認真的開始插擺圈於他們的花飾盆栽,堆砌專屋他們想表逵的花意。

「好,大家都創造了自己的花藝盆栽,我們看看,哇,你們都弄得挺好的~」柯千虹斜角的站在秦納澄的身旁,看向另外四位。「剛才你們挑選花的時候,我們故意也不回答你們問那些花的花語,現在我為大家揭曉吧。」

柯千虹選擇由最左邊的許駿開始,因為他很直接挑選了玫瑰,她拿起許駿的小花盆解說::「呵呵,許駿挑的是玫瑰,玫瑰花本身就代表愛情,但他挑選的是香檳色與較淺的橙色作一個強烈的對比,看起来很毒目,而它們的顏色在玫瑰裡面分別是代表只鐘情於你和初戀的心情,看來許駿才子沒打算要遮掩他對某人的鍾情呢:

她的幽默逗笑了周圉的人,弄紅了許駿的臉。接著她拿起鄭學銘的花「哎哩,是這麼巧還是人的意向是神奇的呢?鄭學弟雖然挑的是代表懷念的風信子,可他挑的是粉色的,粉色的風信子有傾慕的意思哟!呢,學弟,你有喜歡誰了?」她挑起眉角,掃了一眼襲巧巧與諸葛木槿,把装擺得很低調又帶點可愛風格的風信子還给他,

「至於襲巧巧,我也不想多浪口,她挑的是康乃馨,相必她永最愛的人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柯千虹奥巧巧是挺好的同班朋友,她們時常互相鬥氣

馥巧巧瞪住她,哼地撇開了臉

柯千虹来到諸葛木槿面前小心地拿起她弄得特别精繳卻簡潔的小盆栽,她不了解這位學生會裡的新人,每一回見面時,她只安靜的待在納澄身,假裝端視了一會兒,她在想木槿挑選這種花是随意挑,還是她根本一早知道此花的花語:

她温柔的笑了一笑,軟了嗓音替她解釋花語之意「我想這裡應該不太多人認出這花是甚麼花,諸葛學妹挑的是粉色的天竺葵,它的意思是……”很高興能陪在你身逵”」下意識地,柯千虹看向了秦納澄。

四周的人沒料到天竺葵的花語這麼特別的,這句話帶著了溫暖,也帶了些淡淡暧昧在裡面,就像代表那種年年月月都待在一個人身卻不說出裡面那份深厚感情的關的專屋之花,如李大仁與程又青那樣

諸葛木槿她手中收回自己的小盆栽,她小心的用指尖逗著天竺葵的小花瓣,對著它,她嘴角淺起了一些些的偷悅笑意。

秦納澄假装看不懂的直接迎上柯千虹耐人味的目光,主動把自己的小盆裁到她手中,柯千虹接過後,她淺淺又是一笑「這是梔子花,梔子花多半是純白色的,白色的花瓣看起是旋動起來,整育首中有點動感,整朵花看起來有秀雅別缴的高潔感,說了那麼多,梔子花的花語像它看起來的純白色一樣簡潔且輕柔,它的花語是“快樂、喜悅”是對未来有意希望的花,不過……

她深深地笑著瞅看著秦納澄「有人會把梔子花的花語說成是一個“约定”」四周都很安靜,柯千虹把交回去秦納澄的手中,繼后她調大音量道:「好了,今天時間差不多,你們是我們花藝社最後的客人,希望你們手中的花可以送到你想送的人手中吧!謝謝各位~」她看向另外還在的學生們

木槿他們被程出花藝社後,亦回去了活動室收拾地方,收抬過后天色都昏暗下來,秦纳澄瞧向窗外,她掃了一眼木槿,拍了拍手向他們作今天最後的總結:「今天整體運行都很好,辛苦你們了!」五個人齊聲拍起手掌,掌聲停下后,她繼續說:「事后檢討我們留待整理過後的下遇三吧,時間晚了,今天到此為止,明天是遇末,多休息吧。」

她的話代表了今天的學生會工作終於結束,各人都收拾好書包離開活動室,木槿卻留了下來和她一起鎖門,納澄皺眉道:「快走,天色都黑了,不用等我。」

「呃……我.……那好吧.木槿捧著手中的盆栽不知道該說點甚麼。

她離開后,納澄一個人再檢查一下其他地方便鎖門離開,走出校門不遠處的公車站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擋住她的視線。她嚇一跳的退后了一小步「許駿,你為甚麼在這裡?」她和他的家方向不一樣。

「我在等。」許駿臉頰紅了一片,從身后拿出他的那盆花出來,雙手捧住高送她:「送給的.……」

橙色玫瑰顯得格外熱情火燙,和那香檳色的配在一起更特顯橙色的鲜艷,可對於纳澄來說,無論是它等目的色彩是它的花語,一切都刺痛了她的雙眼,她带了複雜離的心緒只安靜地看著他手中的玫瑰盆栽,手伸了遏去。

處,諸葛木槿雙手捧住它的天竺葵看著這動人的畫面,畫面完美到讓旁的路人都不想破壞一樣,自動的避開閃亮的一蒂。

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一回兒,瞥眼看到秦納澄伸手接過許駿那盆花之後,她也無法再待下去,那兒太閃亮太完美了,同為路人等級的她還是繞個圈去另一遑的公車站坐公車回家吧,

雖然,能回家的公車只有一輛,而且要繞一個很遠、很遠的圈。

开放日过后的那一个星期三,是学生会例行会议,这一週主要是要检讨开放日的各种大小事宜,也是一场持久的会议。

郑学铭今天特别一放学便跑到一条去学生会活动室的必经之路守着,手中拿着他在开放日时亲手插的桃红色风信子小盆栽,他高挑的身材倚在墙边,双手小心地捧住它,眼镜后的目光一直很温柔地凝视那些花瓣,嘴角因脑中正幻想着美好的事而微微的上扬。

温柔的微笑,标准的五官与轮廓,除了他因近视要戴眼镜破坏了些许美感之外,郑学铭可算是在不少女同学心目中的憧憬对象,而且他跟许骏是朋友,两个人会相约在球场赛球,导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他的粉丝团存在。

可他本人时常以为那些尖叫声只为许骏一个人呼喊的。

察觉有人走过来,郑学铭赶紧转换了另一个姿势站立,看定眼是他要等的人,他感觉心跳开始猛烈的碰撞着胸口上的肌肉,快要被它撞裂而崩出来一样。「郑学长,你在这里做甚么?等人吗?」木槿背着背包正要走过去活动室,在远方她已看到郑学长,一开始以为他也正巧走去活动室,可她只看到他一直站在原地。

「对,我在等人。」郑学铭脸颊炸烫了,紧张得结巴再补一句:「我……我在……等你。」

「等我?」木槿略带惊讶地睁大了一整天听课以来疲累的双眼。

「对……我……我……在开放日那天造的那盆风信子我…….不太会打理……所以……」郑学铭把双手捧住的小盆子举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容略显尷尬,脸颊更是有一片緋红「所以我想把风信子送给你,希望你能帮我打理它。」

以往袭巧巧与许骏总在活动室里闹着她和郑学铭的时候,木槿觉得那是他们八卦的看法,何况郑学铭不算很明显表现出来,她便选择忽略掉他对她会做一些很贴心的小举动的行为,还本能的告诉自己,郑学长只是很会照顾学妹。

可木槿即使再对恋爱不憧憬,如今郑学铭那么明显的行为与一脸男生的羞涩,都是青春期男孩喜欢上女孩的一种表现。迎面而来的感情,诸葛木槿无法再去躲避,然而她不擅长做得那么绝当面说出口去拒绝的人。

「可以吗?」郑学铭见她迟迟还接住它,不想放弃的他再勇敢的问一次。

盯着郑学铭尷尬地捧住和他很不搭的小花,木槿莫名被逗松了神经,闭住笑的瀟洒把小花盆从他一双大手中拿过来微笑道:「我替你打理也成,可你要请我喝饮料。」

「成!我每天都请你喝。」他还以为木槿会拒绝,她的答应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木槿无奈的回她一个微笑道了一声谢谢,她在难以开口拒绝之下,给了一个希望、一个机会,然而她实属神女无心,却又不忍心伤害郑学长。

青春岁月里面,又有谁可以完全做正确的选择。

他们一起走过去活动室,门是开着的,证明里面已有人,有活动室钥匙的也只有秦纳澄。进去之后,发现许骏也一早来了,他明显的追求行为似乎已经升级,木槿在想,是不是因为纳澄收了他那盆小玫瑰,所以他们二人的关係有一些些明显的变化。

两个人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木槿把那盆风信子放到桌子上,准备打开电脑继续输入如山般的各式各样的档案记录。眼尖的许骏瞧见那盆特别可爱的风信子,英气的眉毛灵活地扬了一扬,嘴角含笑的瞇眼盯看郑学铭取笑说:「学弟,没想到你还满高招的,不会是用不会打理小花这招数,把风信子送学妹吧?」

坐在主席位上的秦纳澄目光锁住木槿面前的那盆风信子,她认得的确是开放日那天他们五个人一起到花艺社插的那盆花,而郑学铭那盆是粉色的风信子,它代表……倾慕。她和许骏不约而同的都在郑学铭与木槿之间打转,明显地他们二人表情略显尷尬,郑学铭更是脸红了一片。

曖曖昧昧的恋爱甜味,顿让秦纳澄心里头抹过一些不知所措,难以解释的不悦心绪。

郑学铭尷尬得一字也说不出来,木槿也只好尷尬的解说:「我家里有个小花园,喜欢不同的花。」

许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继续向郑学铭出手,一直取笑他追女生的手段。

未几,袭巧巧都来了,亦瞧见那盆风信子后嘲笑郑学铭和木槿。秦纳澄看不过眼他们一直在闹哄,便开口止住他们「好了,人齐我们就开会,别再闹下去。」

领导人都开口说话,他们一行人都变脸般变正经地坐着,首先报告手头上的工作进度,然后开始检讨开放日各方面的利与弊,记录这一次开放日可以改进及各人可取的意见在活动注意事项的档案里面。

每一年这个例行会议的时间都特别长久,往往要开两个小时,六点多会议终于结束,大伙儿都感到疲累,秦纳澄把文件都合上,在结束前宣布:「12月又来了,今年学生会的社团活动的地点我选了去滨海路营烧烤,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意见就明天过来提出,然投票决定,今天到这里,回家吧。」

袭巧巧第一个跑走,她似乎有事赶着;秦纳澄把东西收拾;许骏似乎故意放慢手脚在等秦纳澄;相反,郑学铭便大方得多,向木槿提出请她喝饮料,等她一起离开,至于木槿……她瞧了眼秦纳澄,想寻求一个推却的藉口,只可惜对方似乎没看到她求救的目光。

正当她要答应郑学铭的时候,秦纳澄在把文件放回去文件柜的时候,冷不防开口:「木槿,你要跟我一起去见副校长,郑学弟,请喝饮料留待明天吧。」

郑学铭带丝丝失落的看向秦纳澄站在文件柜前的背影,她无影中有股强硬的气势把他堵住了嘴巴,随意应了一声,他无奈的苦笑向木槿挥一挥手「明天我再请你喝,明天见。」

他的离开使木槿终于放松下来,把二人的书包都收拾后扬声叫说:「我帮你收拾好了,去见完副校我们就回家。」

秦纳澄把文件柜锁好,转身扫视了本来有点乱的桌面,现在空无一物,她浅浅地呼了一气,带着倦意轻点了点头。

锁门之后,木槿紧紧地跟随纳澄旁边,可走到一条分岔路口,却瞧见纳澄往楼梯走,而不是往新大楼的行政楼方向走去,奇怪的拉住她,以为她太累了。「纳澄,行政楼在那边。」

秦纳澄被她截停后静眼的盯住她,几秒后破功笑了起来,捏住她的脸颊苦笑道:「看来我跟你的默契还有待增强!你是不想跟郑学铭一起走吧?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其实你很想跟他去喝饮料?」

「嗄?」木槿错愕地看向她,原来她求救的眼神是有用的!「我以为……你读不懂……」

「读得懂!我可是会长,阅读过无数人的表情神态,何况跟你认识至今也有两个多月了,还常常在一起做事,该读懂的,我算是能明白。」松开她的脸颊,双手挠在腰后,心情愉快的用眼神示意木槿往楼梯方向走。

走着楼梯,纳澄这时候才察觉木槿手中的风信子,她像是随意的语气问:「郑学铭想追你,你没道理感觉不了吧?」

「唔……」木槿轻微地羞红了脸颊,点下她的头,有些明显的答案,她不可能再说她不知道。「就……他送我风信子,我才敢肯定。」之前她选择跟自己说他只是想大家相处融合些,忽略郑学铭一切只对她关心的行动。

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羞涩,样子是挺可爱的,她再次用手捏她的脸颊,狠狠的对她下令「你在中学毕业前都不能谈恋爱,我是以学生会会长给你下的圣旨,即使我毕业了,你也要遵守,知道了没?」

脸颊被捏得发麻疼痛,木槿一脸无辜的抿起嘴唇,乖巧的点头示意:「不用你下旨,我也不想在这时期谈恋爱啊……」

「那就是我的乖小孩,走吧,早前辛苦你了,你不喝郑学弟请的,那就喝我请的。」手掌轻柔地抚弄她的头额,拉住她的手腕快步走下楼。

依旧的是清凉的触碰,这触碰不单是肢体上的触感,还有她紧张崩跳的心扉也被这独特的清凉吹过而某些不明的东西在那儿为此而盛开。木槿的目光在离开学校为止,都无法从自己手腕上移开。

那感觉……太奇妙。

学生会全年唯一外出的社团活动在经费有限与在眾人提意都超出预算之下,最终大家还是意兴阑珊的讚同了学生会百年不变的方案,到滨海两天一夜郊游,内容是露营、烧烤和玩游戏。在出发前一天,大家分了谁该拿甚么东西去,当然那些吃的东西很重就男生带去,其他较轻都由三位女生来分配。

早上六点四十五分,相约在火车站的平台上,秦纳澄还是第一个到达,继而是诸葛木槿。

「早,学姐。你总是第一个来,这也是身为会长的责任吗?」木槿有点睏,她在担心以后她也要比其他人都要早出现。

纳澄只笑了一笑并没作回应,和她一起坐在椅子上等着其他人,她拍拍她的大脚问:「你吃过东西了没?」

「喝了半杯牛奶,妈妈逼我要喝完一杯,但太早我实在是喝不下。」她底头摸摸肚子,现在似乎身体在慢慢甦醒,机能在慢跑起来,开始感到有点饿。

「我弄了点三明治,待会在火车上可以吃,先忍着点。」她秀了一下自己那个挺大的餐盒,里面装满了她凌晨便起床准备的三明治,比预的时间早完成她才会提早过来了火车站,不是她有心要跑第一个到达。

「这么早你还弄了三明治?!你到底有没有睡好?」木槿是高兴又有点担心纳澄这样会不会太辛苦,而且她是想弄给许骏吃的吧,因为不想做得特别明显她与许骏之间的曖昧关係,所以又要把大家的份都弄上了?

未料到她听到的重点是这个,纳澄感到安慰地微笑说:「我昨晚十点就躺床睡了,凌晨四点半左右起床,所以还好,现在挺精神的。」

「四点半?!我都还在梦中!」木槿盯住她脸上,想从她眼睛上看出她到底是不是在装精神的端儿。

一个小手掌拍在她的额心,挡去了她老盯她脸的双目,她被她盯得浑身发麻,受不了她纯粹又带着小星星般的眼睛,那是一双会吸住别人魂魄的武器。「郑学铭来了。」她即时转移视线,对着跑过来的郑学铭挥挥手。

「会长、木槿,早。」郑学铭小喘的跑了过来,两手都拿满了重重的食物和自己的睡袋。

他看向木槿,木槿对上他的眼,两个人才对视了几秒便脸红红的,木槿更是像避难一样避开了目光,低头假装看向手錶。

「哇~你们三个怎么那么早啊!」袭巧巧与许骏一同走过来,原来在路上袭巧巧与许骏刚好遇上,所以一起同行。

五个人都到齐了,由管钱的秦纳澄去买了大家的火车票,坐上了7时半的列车。

火车开动后不久,纳澄把自己做的三明治拿出来给大家,他们各自聊天看窗外一闪而风景,一个小时之后,其他人由于太早起床而严重眼睏之下,很有默契地闭上嘴闭眼睡觉,独独秦纳澄手撑在座椅扶手托着腮子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忽然咚的肩膀多了一份重量,她小小被吓倒的斜眼看向肩上,发现是睡着了的木槿睡歪倒了过来。没有要推开她的念头,或者说她觉得女生与女生之间发生这种事情不必紧张与尷尬,她故意忽略掉当她感觉到木槿温暖的体温时心跳稍为加速地咚达咚达的。

调整一下坐姿,但愿肩膀上的女孩,会睡得舒服安稳。

四个小时车程在一群人沉沉睡着后转眼到达了站口,一行人惺忪的跟着脸上还是很精神的秦纳澄走出了火车站,除了木槿之外,他们已经有两至三年去滨海的经验,出了火车站很顺利走到过去公车站,算好了时间等了五分鐘便有一辆直达海边蜂角公园的公车。

坐上公车后,秦纳澄偶尔会捏按肩膀,这种细微的举子,都看进了木槿的眼里,她小声问:「东西太重了吗?」

「啊?」纳澄捏揉肩膀的动作停住,一脸茫然的看向木槿。

「我见你一直在按摩肩膀,是不是东西太重,要不然我跟你拿一点。」木槿关切的提意。

「不用,我不习惯坐长途车,坐太多肩会硬。」随便掰了个理由堵住木槿,纳澄再也不捏按肩膀,反而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无糖绿茶打开给木槿喝。

「连这个也带了!你一定背包太重,所以肩膀才会酸痛。」木槿惊呆她怎会准备那么多啊。

「没事,包里就只有我跟你的饮料,没有带其他人的。」纳澄赶紧解释,察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一脸尷尬的被木槿盯住看。

「谢谢……」木槿吞了口沫,脸颊撇过去另一边的窗外,然而她感觉脸上渐渐热烫起来,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要缓和心口不正常的急剧跳动的节奏。

好像触碰了不该触碰的界线,两个人的心扉都紧缩着,害怕那份不能控制的感情再多两分,现在一切的调都会改变。

坐了十五分鐘的车程终于来到了峰角公园,他们挑了一个较平坦的草地开始搭帐篷,当然主导由男生来,女生在旁帮忙,一大一小的帐篷也花了半个小时,忙了一圈已经中午一点,午饭是吃刚才在火车站买的便当,五个人面海而坐,海风吹过来,心都舒畅了。

吃过午饭,各自收拾一下行装,换上拖鞋便到海边玩水,年轻的美好,连初冬海水的冰冷盖不住他们的玩心,男生们与袭巧巧在打闹拨水,许骏与郑学铭不敢拨向各自心中喜欢的女生,所以联络攻击袭巧巧。

男生们不敢拨,可女生们敢拨!

秦纳澄与木槿才不管男生们,玩闹起来更是合力把许骏推倒水里面,噗咚水花四浅,逗笑了所有的人,而许骏被推下水也没有生气,在他角度,是心目中喜欢的女要他下水,他就下唄。

冬天的海边真是太冷,他们玩了一会儿便要回去帐篷,特别是两个男生要把又湿又冻的衣服换下来,套上保暖的毛衣。女生们则合力起火,让男生出来后可以热烘他们冰冷的身躯,还有煮了一些红糖热薑水暖和胃子。

日落黄昏的海岸边特别冷,大家都穿上厚厚的羽绒外套开始围着炉边烧烤,开始渡过漫长的夜晚。

吃饱也喝够了,袭巧巧提意去试胆游戏,但被身为会长的秦纳澄坚持反对,巧巧问她为甚么,却她甚么也不说,只说纯粹这游戏有点危险不可以玩。在旁沉默的木槿一直用点亮了星星般的眼眸看向纳澄,心里面泛起了丝丝的细浪,彷彿有一隻胸前掛着怀錶的兔子敲响了心房处的那扇潘多拉般之门。

拗不过会长的反对,袭巧巧也只好提出一群人必玩的国王游戏,其他人也对这游戏是意料之中,没甚么惊喜地表示讚同。

游戏的过程没有很多小说电影里头有人会提出几号要跟几号吃同一根饼干,或是几号与几号要鼻子碰鼻子几多秒之类的,原因是许骏和郑学铭虽然很想发生与自己心宜的女孩做那种事,可世界上绝对不会常发生电影里面的剧情,刚好与女孩一起被点中了号码。

相反,他们轮流当国王提出的命令可是在体能与恶搞成份上玩很大,例如许骏与郑学铭被一同点中,郑学铭要坐在许骏背上,许骏要做十个掌上压,做不了的话两个人一起喝掉女生们独门调配出来的黑色饮料。

当然,许骏根本没可能做到一个,所以要与郑学铭一起分了那杯咸又甜又酸的饮料。

女生方面,袭巧巧被点名做手指地下转五个圈然后走直线,走不了又是要喝下国王调配的黑色饮料;木槿被点名倒立唱歌;秦纳澄则被点中要背起郑学铭蹲下起来十个。

一路玩下来,夜已深,再加上收拾烤炉和垃圾等已经逼近十二点。三个女生同挤在较大的帐篷,男生那边只有两个人,即使是普通尺寸的帐篷对他们来说也是较松动。

「巧巧,我带了个眼罩给你,你戴上吧,今晚我要开个小灯睡。」帐篷里,秦纳澄向已躺进睡袋里面的巧巧丢了个是卡通眼睛的眼罩。

「怎么要开灯睡?上一年你也没有要开灯啊,你今年开始怕黑了?」巧巧不抗拒的把眼罩先掛在头额上,眼睛看着纳澄。

「总之我想开灯睡。」秦纳澄背对着她摊开自己的睡袋在巧巧旁边,可被巧巧反对道:「我想跟木槿学妹睡,两年都睡在你旁边太没意思了!」她还把秦纳澄已摊开来的睡袋推到另一端去。

「木槿只可以睡在我旁边,而不是中间。」纳澄是怕帐蓬里的空间已经对木槿来说是小的空间,如果再被夹在两个人中间,她有可能会有压迫感。

木槿听到纳澄那么说心跳又咚隆了一下,纳澄细心的安排使她有点感动,一个才认识两个月的人,她在用心记住有关你的一切。虽然空间是有点小,但空间里有人的话,她还好,而且帐篷的材质也不是密实感觉,她没有感到不适。「会长,可以的,我就睡中间。」

「你确定?」纳澄瞇眼看着她,担心她在死撑。

「嗯,可以啊。」为了证明,木槿把自己的睡袋摊开在她们二人的中间小小的位置后,打开拉鍊鑽进去睡袋里面,她对着纳澄微微一笑「会长也快点睡进来,这天气实在很冷。」

巧巧满足的侧过身新奇的看着木槿,还捏她脸颊「呵呵呵,总于可以捏一次会长的宠物了!」

「巧巧,甚么宠物,别闹了!」纳澄红着一张脸鑽进睡袋里,她带了一盏小小的黄灯,是usb式插头,直接插在移动电源便可以亮的。「明天还要坐火车,现在快一点了,快睡吧。」

疲累的巧巧也没再闹下去,重新躺平后好好的戴上眼罩,帐篷里,睡中间的木槿盯着帐款顶,即使她没有不适的感觉,可陌生的环境,即使她有睡意也不敢睡,身体在发出讯息,让她不能放心睡去。

彷彿在这里睡去,又会回到那黑洞般的地方。

「你睡不着吗?」纳澄压着声音问。

闻声木槿侧头看过去,却直接对上了一双睏倦却仍然带着聪慧的眼眸,眼帘一眨一眨地扇着,它们在拨动着安眠的咒语,也吸住木槿的呼吸。「认床吧,再多躺一会睏极了应该会好的,你睏了便睡,不用理我的。」

「你把手给我。」她把身体再欺近一点。

「怎么了吗?」木槿听话的从睡袋里伸出已暖和的右手。

「我牵着你睡,你就不会感觉是自己一个人了。」把她的手轻轻地扣在五指之间,纳澄用侧躺的姿势闭上眼睛。「晚安。」

「晚……晚安。」木槿征然的盯住那张闭上眼的脸容,近在咫尺的脸孔,深深的敲打着她的心脏,眼睛吃力的转移至帐篷顶,被握住的手不敢乱半根手指头。

纳澄依样清凉的手贴在她一向温热的手心,木槿已清不是是现在她烫热是原因是她自己的体温,还是因为手心传来的冰凉在她身体内起了化学作用形成了热泉,在手掌处一直涌进她的心口,导致心脏在不规律地跳动。

她觉得此时此刻好像……

有一颗星星滑了下来,闪亮着漂亮的光茫,在告诉她知道……

它就在那里,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