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只是和朋友聚了聚,想打听打听情报,事关星恒这么久都没拿下来的那位客户——ks公司。
余笙今天加班也是在处理这个,ks的订单需求量极大,又是国外知名的大企业,如果能建立稳定合作,对于提升星恒在国内的知名度有很大帮助。
但是好客户自然有很多人争取,有规模相对小的厂商,开出了比星恒更低的报价,客户始终摇摆不定,他们也是在用这种方法变相施压,希望星恒能适当降低价格。
余笙问:“那你打听出什么了?”
“听说ks中国大区的老总是较意气用事的人,谈合作看眼缘,可能得从人情上面下功夫。我再去了解了解他的癖好。”
忙了一晚上,余筝面露倦色,他揉按眉心,找妹妹借用浴室洗澡。
余筝扯开领带,给自己松了口气:“我明早七点的飞机去北京,我今晚住你这里,早晨五点直接出发。”
“你自己去?我还是陪你吧,我明天也没事。”余笙心有余悸地说:“你可别太累了……我怕你又累倒。”
“你最近也经常加班,周末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好,晚上就回来了。”
余笙看他脸色不太好,心疼得要死:“我陪你去,你别说废话。”
她问清航班信息,为自己补购一张机票。
余筝颇为欣慰地揉乱了她的头发:“长大了,懂事了。”
“我本来也很懂事……”
两人都不饿,那顿宵夜只能留作第二天的早餐。
翌日,天还没亮他们就去赶飞机,在飞机上睡得昏昏沉沉,到了地方忙碌一整天,时间过得飞快。
多亏余笙这次陪着来了,对面客户带了个女伴,娇气难搞,但是余笙很会讨同性欢心,她三两句便探出来女人的喜好,和她相谈甚欢。
这位客户处于热恋中,女朋友说什么是什么,拿下来他的女朋友,等于间接拿下客户,后续的商谈都进行得很顺利。
周一,是星恒照例举行月会的日子。
会前,余景之单独把余笙叫进董事长办公室。
看到女儿进屋,他端起盖碗茶:“你把门反锁。”接着又往桌前的凳子上一指:“先坐。”
余笙被这一出动作弄得心惊胆战,她迅速反省自己近几日来的所作所为,没发觉有哪里可能引起父亲的怀疑。
她和林嘉誉的感情没有暴露,工作上也矜矜业业,没有捅出篓子。
“爸……怎么了?”本着少惹是生非的态度,余笙先自降威风,态度谦卑地问:“我是不是又哪里惹您不开心了?”
“不要这么紧张。”
余景之今日的态度异常随和,随和得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他越这么说,余笙越是半点不敢松懈。
她动作极轻地正襟危坐,不发出一点异响。
余景之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润嗓,顿了一下,道:“余笙啊,你回公司也快半年了,我多方打听过,大家都说你干得不错。”
余笙不敢骄傲:“哪里……过奖了。”
“你终究是我的女儿,有能力,只要想做,还是能做好。”余景之放下杯子:“我考虑给你升个职,你做余筝的秘书还是太委屈了,接触的工作也比较边缘,以后,多参与核心的事务吧。”
要给她升职?
听到这个消息,余笙多少有些诚惶诚恐。
“谢谢爸,但其实我和我哥还差得很远……公司里不认可我的人也很多,不用这么急着有动作。”
虽然说她不配当总裁秘书的人已经离职了,但是那些谗言余笙都还清楚记得,也在时刻用它们警醒自己。
“那些我也听说了,有员工不满很正常,你不是都解决好了吗?这也是能力的一种表现。”
从小到大,余笙第一次从父亲嘴里听见这么多夸赞。她还是很开心的。
余景之表示,关于她的新岗位,自己会好好考虑再做定夺,今天只是先和她通个气。
余笙也不想让父亲失望,可是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后,她还是满心犹疑。
升职,意味着更加繁忙。
可是她想抽空去参加《自己的歌》,虽说连海选都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但是一旦通过,她得抽空去参加节目录制。
据顾筠说,这节目每星期播一集,虽然录制地点就在上川,但她得配合节目组的安排,每周匀出几个小时。
要是录制期间碰上工作安排,肯定需要工作适当让位。
她今天正打算和余筝提一嘴,没想到余景之突然提出给她升职。
这让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
余笙认为老爷子必然反对她做这些,但她相信哥哥既然答应帮腔,一定能够摆平。
只是一想到自己又要去做让他失望的事,她很对不起父亲。
正好也是那一天,林嘉誉的录音师白歆忽然找上余笙,问她愿不愿意组队。
白歆说:“我听誉哥讲了,你要参加《自己的歌》,我也准备参赛,搭个伙?”
参赛的创作者们都是词作和曲作搭档,也有人是全能型选手,自写自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