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察觉到对方在走神,程念樟面露不悦。
罗生生稍稍避开他的视线,用五指作梳,一路自他额前顺向颈后,轻轻揉捏男人椎骨外的肌肉,讨好地帮他放松些身心的疲累。
“别弄这些前戏……我今天做不了,点了火最后灭不掉,这不是造孽吗?”
“你自己点的火,怪我头上?”
程念樟挑眉,觉得好笑,遂也没把她话放心上,依旧我行我素埋首在她颈间。唇瓣途经这女人平直的锁骨,见那里骨相圆润,泛出微红,便作恶似的咬住梁中,吮吸出了一个血红的痕印。
“干什么呀!留那我怎么穿衣服?”
罗生生有些急了,抽手便往他后背拍去,“啪”地一声,力道还不小。
他之前把吻痕留胸口,她没意见,现在打在锁骨上,衣领稍大点,一不小心弯个腰,就谁都能看见,成何体统。
“我看你片场穿的那些应该都不碍事。”
“都是穿给你看的,平时我多的是你没见过的靓衫。”
这是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宋远哲给她新买的漂亮衣服确实不少,但她日日上工根本没机会穿,倒也不是真要藏着不给他看。
她这是说者无心,但听者难免有意。
程念樟忆起早前她那条和季浩然夜蒲的绿裙,还有更久远些时候,秀场见她的浮夸扮相……确实都不是穿给他看的。
“哦?那你说说,你扮靓是想给谁看?”
说着,男人抓紧她的左乳,拇指拨弄茱萸,待立起来后,俯下身就是一场报复般的嘬弄。
罗生生被他舔舐地禁不住颤抖,上身左右扭捏着上拱,心里想要摆脱,但身体却不断迎合。
“啊……给你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嗯……要被扒光的。”
“呵”
男人门齿此时正夹咬着她的乳首,听她这句调情似的娇嗔,一下没忍住,笑着喷薄了一记炙热的鼻息,嘴上也没注意力道,差点合齿把她的敏感咬下。
痛爽刺激下,罗生生揪紧他发尾,止不住剧烈颤动。双唇半张,促短呻吟卡在喉头发不出一个整音,嗯嗯啊啊地,被愈渐加快的呼吸打碎。
这男人是真坏到了骨子里,知道她不能做,嘴上的活计竟比平时还要卖力很多,配合手上的抓挠,是铁了心地要把她弄到升天不可。
罗生生实在斗不过他,绵软地打了这人几下,却分毫不见奏效。
“你坏死了……啊……别弄了……血会流干的!”
程念樟闻言,动作一顿。
他放开双唇,只手向下,掌心贴合在她脐眼的位置,意图传递些热度。
“这几年宋远哲怎么养你的?养成这副鬼样子。”
关宋远哲什么事?
“今天明明是被你气出来,你怪他头上做什么?”
“以前也不见你那么多事。”
他嘴里说的以前,往前追溯,至少也有十年了。
“那都多远了?我总不可能永远是十四五岁的样子。而且你刚刚那火气,我就算不来事,估计也好受不到哪儿去。”
听出她话里的委屈,程念樟换了个姿势将她抱紧,手掌后移,轻拍女人背脊。
“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