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男人低头看向两人粘连的部位,视线盯着自己阴茎在她体内快意进出的姿态,凭借此刻瞬时的兴奋,一把将她右腿带起,托住臀瓣,稳妥地架到自己腰间。
“去床上。”
他哑声道。
“嗯”
失去所有支点的罗生生,只能将自己紧紧挂在男人身上,小脸埋进他的颈窝,闷声回应着,不敢再有异议。
陷入软床的一刹,他没有急着进攻,而是一反常态地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眉眼。
“今天怎么了?我哪里又惹你了?”
程念樟的嗓音带着欲望的沙哑,低沉却难掩温柔。
这种被人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的感受很奇异。罗生生也不知怎的,鼻头突然泛出一股酸涩。
“没什么……就是你刚才老不回来,我怕你去找别人,不要我了。”
她话里带着些哭腔似的颤抖,听起来煞是可怜。
程念樟听言,不免失笑。
“我是去忙正事,你不信,大可以找魏寅求证。”
“怎么求证?问他‘嘿!魏导,我男朋友昨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呀?’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
罗生生的这句话里“男朋友”叁个字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说得自然又娇俏。程念樟虽然面上没有任何表示,但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你岁数长了不少,脾气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粘人。”
“这话说的,除了你,我还贴着谁了?”
罗生生说完,嘟起嘴直视他,满眼写着坦荡。
而面对她的告白,男人停顿后,却只回了声冷笑。
“呵”
从前,罗生生一直觉得他这种不置可否的反应有些伤人,但相处久了才发现,无论开心得意还是生气,所有对他人来说很自然的情绪流泻,到他这里都会被习惯性的隐藏起来,最终化成一句气音,教人难以捉摸这人内心真实的想法。
两人此时相互对望,因为各怀心事,彼此都默契地保持着无言的状态。
不想让沉默消解欲望,于是程念樟稍退后些,低头把着滑出的热棒,复又插回她的体内。
他略带薄茧的五指,摁在女人小腹,挤压她的宫颈,以此来让自己分身的每一次进出,都能给她带来双重迭加的刺激。
“嗯啊……太深了……啊……别……”
快感太强烈,罗生生被被刺激地腰腹瞬间拱起,她抬手揪住颈枕的边缘,无力抵抗的她,只能微张着嘴发出羸弱的呻吟
“深点才舒服”
“会泄的……”
“呵……你还泄得少吗?”
说着,他将她双腿架在臂弯,挺起上身,臀摆施力,愈加粗狂地抽动了起来。
“啊…啊…太快了…啊……啊啊啊啊”
罗生生的话音被打得稀碎,她想伸手去挡着下体,可被他发现后,这个可恶的男人干脆从她的膝弯下抽出,将其手腕一把抓住,就像绳缚般牵扯着,强行让她跟上自己频率,前后摆动……
他们就这样彼此拉锯着,换了几个体位做了许久,最后罗生生骑坐在他身上,明明已经快没了力气,却因高潮的加持,仍旧撑着他,迷乱地上下起伏个不停。
“别动,要射了”
程念樟扶着她,下腹开始难耐地抽缩起来,射意接近临界,然而罗生生却完全没有要起的意思。
“唔……你……你射里面就好……啊——没事的”
“不……呃啊……”
他还来不及拒绝,女人阴道的急剧收紧,和她穴内每一寸软肉如痉挛般的抽搐,纷纷逼得他只得选择缴械投降。滚烫的精液,就这样,完全没有阻碍地,全数被送入了她的腹中。
程念樟早就烂熟于床事,而这却是他人生第一次,体会到快感失控,竟会是这种感受……
如果对象是她的话,似乎还算不赖。
甚至……好像……还有那么一些上瘾。
事后,他们性器仍旧连结着,失去多巴胺的支撑,已经完全脱力的罗生生,只能虚软地趴伏在他胸口,听他心跳的声音,暂时获取一些安逸。
在她额头落下轻吻后,程念樟收拢臂弯,换了个让彼此更加舒服的姿势,将她妥帖地拥入了怀中。
“累吗?”
他轻声问。
罗生生没什么力气说话,只用鼻音“嗯”了一下,算是作答。
“我没记错,你例假是8号?”
他怎么知道自己例假几号?
罗生生刚想抬头问他哪儿知道的,却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上个月来事那天接过他一个电话,那时有提起过。
“你记性可真好……不过这事没那么准,一般会早一点,可能明天就来了也说不定。”
“哦,是吗?”
听语气,他怎么好像还有点失望。
“你别担心,反正早来晚来,今天都是安全期,没事的,你实在怕的话,我吃药也没关系的。”
程念樟听言,眉头迅速蹙拢。
“谁教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
宋远哲吗?
罗生生知道他这人小心得很,想今天本就是自己的锅,也怪不到他头上,可骤然听他这么发问,还是禁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人真奇怪,我是在替你想办法,干嘛还非假惺惺地说这一句话,弄得我怎么做都不对似的。”
此刻的她,说话的语气异常散漫。遣词造句里看不出往常的爱意,反倒有些饮食男女,欲望纾解后,互不相欠的距离感。
“他让你吃过药吗?宋远哲。”
哦,原来是关心这个。
“没……没啊。你老提他做什么?”
“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名义上该是他的女朋友才对,是不是?罗小姐。”
程念樟语调逐渐转冷,将她从怀里放开后,他坐起身,从床边摸了烟,默默低头点燃。火光摇曳着照亮了他的脸孔,这人皱眉的样子似乎有股魔力,总会让眼见的人,心绪也跟着一同揪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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