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撩拨,手里热棒上的青筋,明显比刚才要突出更多,棒身也胀大了好几分……罗生生没有光靠手撸让男人射过,她对季浩然在性事上的状态也属陌生,所以她冥冥感知应该是差不多了,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为了加快进程,她在唇瓣的嘬弄后,牙齿微微用力轻咬他的乳头,而男人的另一侧胸上,她则同时用指尖轻捏着——
“啊——别……”
过电般的刺激,带来快感与痛的双重夹击。
季浩然一时没忍住,下腹剧烈抽动拱起,在几个难耐的起伏后,终于将淤积的精液全数射了出来。
“啊!”
射的时候罗生生正从要从他胸前起身,却没想被殃及池鱼,溅到了一些黏腻在脸侧。
再干净的男人,那东西总归是腥膻的。
罗生生有些嫌弃地抹了下来,将沾着他子孙的手指递到季浩然鼻前。
“喏!你验收一下!”
射后的季浩然,思维有些呆滞,他身体潮红未退,半阖着眼失焦地看向她,不明所以。他的口鼻仍在气喘,腰腹随之起伏,就像一具动态的雕塑,莫名有点好看。
罗生生瞧他没什么动静,于是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自顾自帮他清理了起来。
“刚忘了问你了,这里是哪?”
“不知道,我助理订的,他说风景很好。”
“噗”
“你笑什么?”
“你是因为看到好风景,所以才情不自禁打飞机的吗?”
季浩然被她说得,刚退下的羞耻心,一瞬又被带了出来。他害羞地偏头不再看她,心里鸡零狗碎都是脏话,想骂她却又不舍得出口骂她。
罗生生突然有一点能意会到这人的粉丝到底爱他什么,除了确实帅,还带了那么些可爱。她想,自己要是个单纯的女大学生,肯定也会很吃这一挂吧。
可惜了,多少是人性的贱格作祟,她偏偏爱的是最难搞的哪一款。
想到程念樟,罗生生便又开始丧气。她起身去洗手间里抹了把脸,顺道带上季浩然的衣服扔给了他。
“你明天大组是早戏吧?现在好像快天亮了,赶紧收拾一下回组里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季浩然从她手里接过衣服,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了,他也大大方方全裸着从床上起身,由内裤开始,当着她的面一件件套上,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你转个身”
等他穿完,罗生生做了个转圈的手势。
“嗯?”
季浩然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照做。
原是这人卫衣穿的时候帽兜翻反了,罗生生看不下去,想要伸手帮他整理一下罢了。
“你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咱俩回去晚了,万一被人拍到怎么办?”
“怎么?你怕你家里的那个来捉奸?”
她也就是好意提醒一句,没想到还带出了他的火药味儿。
“呃……你攻击性不要这么强,我就是怕你,别因为我闹什么负面新闻。”
“你放心好了,昨天路上都甩掉了。况且我这个咖位的,狗仔发通稿前都会先来找公司开价,小事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
真是给个梯子就能窜天啊,说着说着还摆起了大明星的谱了。
“那看来咱们浩浩这是经常带女孩子过夜啊,老有经验了。”
“没你有经验。”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罗生生隐隐听出了点什么,但她不敢直说。
“你不会真没谈过恋爱吧?”
“烦死了!”
“哦”
季浩然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也不知道昨晚搭错了哪根神经,着了这女人的道,床没上到,丢人却丢到姥姥家去了。
“快看,日出诶!”
屋内窗帘半透出了晨光,罗生生兴奋地把它们拉开,指着远处沙洲背后渐起的橙红,教季浩然一同迎接日出。
男孩只应声简单扫了眼风景,其后便一直在看她。
此时日光将她的面颊一点点照亮,铺上了柔和的金色,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像极了温柔的模样,实在让人欢喜。
“你助理没骗你,这里风景真的很不错。”
“你喜欢的话,下次带你再来就好。”
罗生生白他一眼。
“你要是工作时间也这么开黄腔,咱两就绝交!”
“是你思想太龌龊了,我说的是下次来看风景,有问题吗?”
“你不龌龊,怎么知道我龌龊,哼!”
季浩然本来确实没往那方面想,但她一说“黄腔”,他就秒懂了。虽然是被冤枉,但他一点也不恼,反而还觉得有丝丝甜意上涌,分外窝心。
他们之后又绊着嘴看了会儿风景,眼看时间差不多,便各自打车回了剧组。
在回去的路上,季浩然坐的车里放着梅卡德尔的《迷恋》,歌词里唱:
“她像是坠落的彩虹 让我对她产生的幻想,
当我接近她的时候有些彷徨,
美好的梦从此开始 像是盛着苹果的竹筐,
当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里有昏暗的灯光 可以拥抱她柔软的身体。”
季浩然半开着窗,头抵在门边,任风吹拂着,莫名又想起了刚刚分别的罗生生。
那些词句里的“幻想”“美梦”“彷徨”和柔软”,不断穿刺着他的回忆。
于是他一面笑着,一面心想——
这歌唱得,那是真他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