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特使用平庸之恶来形容一名叫艾希曼的纳粹党人,夏娴常常告诉杨岚不要滥用这个概念,但杨岚还是坚持认为这个词贴切地诠释了现代性是以何种方式导致普通人冷漠、愚昧而盲目地在不假思索中散发恶意。
而周凯不同,他天生就在云端惫懒堕落、无事生非,所以在他眼里,杨岚就好像一直在努力地折腾她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但无论怎么都翻不出无形的如来佛掌——那是她人生的玻璃天花板。
他隔岸观火,想把她从五指山下捞出来,给她拍拍头顶的落灰,再亲亲她。
就在周凯动情地亲她的时候,玄关处传来杨母撕心裂肺一般的海豚音尖叫——
“杨岚!你在干什么!”
通常来说,当一名含辛茹苦的母亲发现自己刚成年不久的女儿藏了男人在家的时候,会倾向于认定是自家的白菜给猪拱了,但是此刻杨岚衣衫整齐地骑在赤身裸体的周凯身上,令杨母不得不把主谓结构颠倒过来——你一个大白菜怎么老拱猪呢?
“……我会被烧死吗?”周凯第一反应就是压低了声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