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兴奋中的马库斯的节奏不是件容易的事,大脑高速运转,神经保持兴奋,等她终于被放过,开始收拾东西,已经累的精疲力竭,神思不属。
若不是蔚枫提醒,差点忘了拿马库斯那一沓龙飞凤舞的手绘。
四点到家,她胡乱扯掉外衣,倒头就睡。
六点被隔壁邻居吵醒,口干舌燥,头晕眼花,脑袋在空中画了个圈又倒了回去。
她发烧了。
每年总有这么一次。
她不慌不忙,从床头抽屉里摸出退烧药吞下。
给阿蕾发了条消息,报备。
她和宿舍里的五个室友是学校随机组合在一起的,彼此之间只是点头之交,她连名字都叫不全。几天前她还有男友,现在……也只有告诉阿蕾了。
恍然想起来英国后交往的第一任男友,就是因为发烧而认识的。
那时刚入冬,她第一次见识了英国冬天的阴风冷雨,加上水土不服,病来如山倒。
她不知道在哪儿买药,发了朋友圈,男生主动联系她,为她送药,一并送来的还有装在保温杯里的白粥。
那时候她还不认识阿蕾,后来阿蕾也感同身受地叹道,难怪留学生要找个伴,生病的时候实在太无助了。
那时的她也许就是这么想的吧,就接受了男生的追求。结果没多久就发现,男生在国内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和她交往只是因为异国生活太孤单而找的消遣。
她坚决分手,却没有太多被叁而怒不可遏的情绪,因为她发现自己和他交往也是出于一样的原因。
握着手机迷迷糊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被吵醒,恍惚中好像看见了蔚枫那张嫩的出奇的小白脸。
大概是梦,她闭眼想着,自己竟然梦到了初中生蔚枫,一时又觉得可笑,便真的笑出了声。
等睡到再也睡不着,她晃了晃头,发觉没那么晕了,才不情不愿地掀开眼皮。
在床头灯昏黄的光晕中,她看见蔚枫坐在她的椅子上,弯下腰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她侧过脸,眯起眼努力辨认,一条温热的毛巾慢慢从额头滑落到脸侧。
她内心是无语的,可她忍不住说了一句胡话,事后蔚枫坚持认为是胡话。
“你老了……初中的时候比较好看。”
(先放一半吧,这章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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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卡帕:
“We are not interested in mediocrity,
we already know beauty,
we search for the sublime.”
文中提到的是第一句和第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