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陆云齐他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父亲。”
“他死的时候,你是在想如何瞒住我?还是想着留他一条命?”
“我那时正在和你通话啊!!我明明......我明明可以救他的......”
“你真是无耻又恶心。家族里的恶血是不会断代的,我当年就应该意识到......你好自私,太自私了......”
陆让偏头侧目,眼前这个一直被自己娇惯的人,如今正控诉着他的罪行。他没有理会梁岁然的抗拒,走向前强势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环起的狭小的空间中。
怀中的人攥紧了力气推开他,指着他,看着他的眼里只余下憎恨,“你早就知道我将陆云齐出国的记忆选择性忘记了,还继续顺着我的虚假记忆骗我!”
“你真是一点没变,一点没变。”
“当年绑架陆云齐的人是你,如今杀了他的人也是你!”
“我早就该想起了,你的卑鄙和无耻。他还那么小,你都能痛下杀手......我早就该想起了......”
说着,梁岁然突然以一种哀切的眼神望向他。
“可是,那明明是你的错啊!明明是你,如果我没有和你在一起,他也不用出生,也不用死去了。”
陆让立着脊梁挺拔,面对梁岁然的控诉,淡漠的眼眸里没有波澜。
憎恨也无所谓,厌恶也无所谓。只要她不离开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