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雨的天空在夜幕时犹暗。
黑色桥车缓缓趋入郊区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停下。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打开车门,撑着伞下来。他站在门前停驻了一会儿,似乎在查看手机的信息。
猫咪头像:你去哪儿了?
手指快速跳跃,男人嘴角嘬着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务,很快就回去。”
“你还没吃晚饭,厨房里的小米粥一直温着,等会儿你去喝了。”
对面的猫咪头像显示“正在输入”一小段时间,才回消息,“行。”
“早点回来。”
男人笑着放下手机,再望向别墅时,眼里的笑意已消失,只剩下冷痕。
“叮咚”
门内脚步声响起,是人跑下楼梯的声音。脚步声在门口处停驻,但他并没有立刻开门,梁岁然是有钥匙的。
段意谨慎地从猫眼看向门外的情况,果不其然,陆让和几个保镖正立在门口处。他自知就算他不开门,陆让也会强制将他的门打开。
“咔哒”
段意打开门,一身居家服,在陆让面前矮了个头。
“客人来了,不请进去坐坐吗?”
段意听出了陆让话外的意思,脸沉下来,稍微侧开身子,手臂却挡在门处,“只邀请客人。”
陆让笑了起来,笑声在雨夜里阴恻恻,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保镖默默地退回车上。
“打算怎么威胁我?连根拔了段家怎么样?”
“我想,你误会了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
“呵呵。”段意笑着没有回答。
“我刚才回主宅见了伯父伯母。”
段意的脸色有些发白,手指握紧门边,骨节发白。
陆让似乎很受用段意这个模样,他放松地松了松肩骨关节,儒雅似着朝他笑着,“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是我这个后辈应该做的。”
“只不过,伯父的身体看起来不太好,他这半年来一直在为芬兰那块的区域链头痛。我没记错的话,段家只剩下芬兰那块区域链了,对吗?”
段意沉默地侧开身子,示意陆让进去。这些年来,段家早就败落得不成样了。现在段家只有他一个独苗,如果没有倚靠陆家这座大山,他现在应该回去帮父亲分忧而不是在外面当一个小小的心理咨询师。而他父亲,最害怕的就是段家的事业断送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