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然抱着被子挪近陆让,将后脑勺枕在他大腿上,深深地吸了几口。她喜欢陆让身上的气味,给她一种暴风雨后太阳从海岸线初生的宁静,就像陆让这个人一样,沉稳地让人心安。
他低垂着眼睛,腿间枕着的人在努力嗅着他身上淡得几不可闻的气味,鼻翼翕动。男人的喉结动了一下,他抚上女人的肩头,将她歪到小臂的睡裙肩带拉到锁骨处。指腹停留在肩头微微突出的骨头上摩挲,让人觉得有些痒。
梁岁然有些情动,她搭上陆让的肩头,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微张的嘴唇嘬着笑意,那双晦暗的眼睛正看她。覆在肩胛骨处的手指还在不紧不慢地撩拨,好似并无其他意思。然而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底下正暗涌流动,仿佛在鼓励着她吻上去。
她吻了上去。
一道钳制锢在她的后颈,让她来不及反悔。牙关猝不及防地被舌尖敲开,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陆让的气息一改方才的温润,侵略性的气息裹挟着她,让她忍不住沉沦。
“宝宝。”
陆让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浸满欲望的嗓音唤着她以前的称呼。梁岁然没有应允,她呆愣地看着陆让将暗红的领带扯下来,脸突然开始爆红,脸耳尖都染上了粉色。
陆让笑了一下,他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他俯下身身子,暗红的领带一圈一圈地缠绕坐在白皙的手腕上,然后打结。
“宝宝,”陆让咬上粉嫩的耳尖,细致地啃咬着耳骨,“是这样绑吗?”
耳尖红得更厉害了,莹白的身体也开始染上粉红。她想躲开他,然而双腿被陆让挤进来,手腕也被领带绑住压在身后。
“嗯?宝宝是这样将自己绑起来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