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也不是你儿子,靳则周不理睬他转身进去周晚秋的房间,周家没落以来她身体愈发不好。
靳则周开始无视靳衷的无能狂怒,出轨,过上了总算平静的几年生活。
“放学过生日去啊。”十七岁的沉赴勾着眼前人的肩膀,说要给他过个无与伦比的十七岁。
靳则周挑眉,看着面前放着的生日蛋糕,是沉赴丑兮兮的字,“成为最出色的黑客!”
蜡烛照亮十七岁的靳则周长开的眉眼,外面雨声淋漓,屋内欢笑震耳欲聋,靳则周笑着吹灭蜡烛。
度过他人生最后一个可以称之为光明的时间段。
手机铃声被震耳欲聋的吵闹掩盖过去,等他看见接通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车祸”“病危”几个词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看着床上被宣判为植物人的周晚秋,靳衷拿着现场被撞得稀巴烂的蛋糕图片,往他心上插着最后一把刀。
“轮到克死你妈妈了。”
声音从梦里循环传到现实,躺在寺庙房间里的靳则周倏然开始剧烈颤动,又被医生按住“Zhou,放松!”
又是梦里,又是医院,又是周晚秋床前,十年里她不断衰老,却不肯醒过来。
就连脑信号都没什么波动,他坚持研究的东西终究还是没能救救她。
靳则周看够了医院的生离死别,还是轮到了自己。
手机铃声刚响起来,就被靳衷摔在墙上,刚处理完后事看着一下空荡荡的病房,靳则周还来不及恍惚。
站在靳则阙旁边听见他手机里面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车祸”“京一院”
靳则周几乎是脑子空白赶去了京一院,透过玻璃看着刚被包扎好头部的女生,面无血色,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给他炫耀过的礼服。
才一天,他以为过了日日夜夜。
“你就是个不祥的人,你要克死所有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靳则周听着从屏幕碎裂的手机里面传过来的声音,张景听上去已经疯了,“为了我儿子都得一起死。”
靳则周过往二十七年,从不相信鬼神之论,也从不把不祥放在心上,这一刻,长久压抑的愧疚裹挟着咒骂和心碎,将他击个粉碎。
疑是贵人来,他从来不是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