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殊听到,他必心生好奇。人有好奇心了,搭话就容易得多了。”姜见月侧过头,脸压着枕头,和沉珏四目相对,“他还知道了我们俩的事,都怪你这个蠢货。”
说完便狠狠掐了沉珏一把,沉珏嘶了几声,但不敢喊痛。
姜见月对他这副样子还算满意,便继续道,“你同我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左右你也知道我是为什么找上你的。你该去同谢殊讲,谢殊若是个正人君子,或是他不喜欢我,我便是眼馋他也没用啊。”
沉珏感觉她说的全部是歪理,却又有几分在理。他怎么能管得了姜见月,姜见月能和他偷欢,自然能与其他人偷欢。他完全忘掉谢殊初到沉家时,他也曾怀着几分兄友弟恭的情义关照过他。
沉珏心底幽暗生长着名为嫉妒与仇恨的情绪。他意识到,他不是和姜见月一起站在谢殊的对立面,而是和谢殊对立地站在姜见月的面前。那些见不得光的情绪,全该好好地对准谢殊。
“最蠢的就是,你居然跑来和我说教。若是你能……”慢悠悠的声音,似微风一直吹,吹到沉珏的心里去。她善解人意不愿说下去的话,无非是沉珏这个人死板无趣。
沉珏抿了抿唇,她说得对,他同她置气只会惹她讨厌,他本来也不够讨喜。他想起今天谢殊在他面前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谢殊显然是第一可恨的人。
可他不愿意想的是,既然她说好奇使搭话变得容易,那天午后的她是否也是故意纵容他的冷嘲热讽,只为勾得那个注定路过的人的好奇心。
姜见月见他沉默,便笑了笑闭上眼,自去睡她的了。
她说的又不是全无道理,那些被困在后院里的女子们或是自怨或是彼此仇怨,可从没有一个人敢去怨恨那个害她们伤心的男人。
所以,沉珏作为男人,怨自己,怨谢殊,但独独不该怨她姜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