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小心凳子翻了跌地上去。”姜见月笑眯眯地提醒他,“手被捆着呢,凳子倒了我可不帮你扶。”
沉珏只好咬着牙坐住了。
“那么现在来回答我的问题。不回答的话就一直这样坐着好了。”
沉珏本来想,姜见月总不会那么狠心让他干坐一晚上。可瞧见她自个舒舒服服躺在躺椅上,悠哉游哉的,又不确定了。
她什么做不出来?
可这要他怎么说?从沉珏平时在床上话少也可以看出,他本性是羞于提与性爱相关的东西,他自小受的教育让他觉得性等于放浪,放浪不是君子所为。尽管沉珏内心有所不满,讨厌礼教的束缚,但他还是套着外面一层君子的壳子。
沉珏与姜见月欢爱,是姜见月避着人群,扯了他的衣袖。他满心糊涂地跟到姜见月的偏僻小院子里,才知道遇上什么事了。
当然,在姜见月一开始说的时候,他面上是很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但姜见月不是平白无故找上他,之前是她没那份心思。待有心回想,自然发现小叔子于暗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大对劲。
彼时她面上娇怯,情绪却很激动,猛地靠近他一步,“我不信,我不信。”
她牵住他的衣袖,给他看,“刚刚我这样扯你的袖子,你来了。从你院子到我这的一路上,杏花初开,春光恰好,我不信你没有心动。”
她的手顺着他的袖口溜进去,在黑暗中四处寻找。“沉珏,你敢说你不爱我吗?”
沉珏被爱这个词震得神魂摇荡,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袖子的遮掩下,姜见月趁机捉到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俩人的手均是微凉的,可掌心紧密相贴的那一瞬,却像都被对方烫了一下似的,浑身一哆嗦。
春光暖暖,红杏夭夭,姜见月不施粉黛的脸上似乎也染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