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钦……」我气若游丝。
「哇!我的名声真是臭到家喻户晓。」范佩钦笑笑,捡起我掉落的手枪。
「做什么?把武器放下。」子祐摆出架式提高警觉,命令这位少一隻手掌的不速之客。
「我来伸张正义,年轻人,最后一下由你动手会惹来不少麻烦,而我就没差了,烂命一
条,就算同归于尽也死不足惜。」范佩钦积极抢下这份机会。
「把他交给警察处理。」子祐继续谈判。
「没必要,吕天爽该死是不争事实。」范佩钦检查保险有开。
「是没错……但……你也没资格将他就地正法。」我加入战局。
「有,因为,我是刑执。」
拳头僵硬,我听见击发声音,范佩钦将子弹射进吕天爽的猪脑袋里。
子祐并没有出手相救,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份好心念头。
面目狰狞的吕天爽含恨而死,看见了,一代脑残堕入无限地狱。
目睹杀人,我和子祐平常面对,值得庆幸的是脑浆并没有溅到我们身上。
忍着剧痛,有些话势必得问个清楚。
「当刑执的……都这样吗?」
「是吧,很明白什么事该做。」
「哪来的自信?没考虑过其实是自己的想法太过自负?像宗教狂热那样,声称受到神的
洗礼,进而对此深信不疑,在我看来那叫精神幻想,对期望的道理鑽牛角尖,殊不知毫无逻
辑,还不尊重他人,搞清楚,是非对错不是你说的算,所谓的价值观也不是用这种方式来作
表达,因为台湾是个法治国家。」
「救护车在路上了。」
「谢谢。」
「亏你还认识我,在司法光復前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恐龙法官,不公不义的判决满街都
是,刑执不需要你认同,结果好坏眾所皆知,没了手指不算惩罚,妻离子散才真正让我豁然
开朗的关键所在,要明白,我一点都不恨,还非常感激,像浴火重生,不仅找到人生意义,
还学会帮助别人导正社会风气。」
「言下之意伤害你左手的人也是刑执?」
「答对了,实在是干得不错。」
「居然不计前嫌与之为伍?」
「应该说大公无私让我加入。」
「那么我问你,对你制裁的人还做过什么私刑正义?」
「可多了,钱思尧、秦洁、田信河、霍达寅、朱文祥、沉进良通通是他的光荣战绩,在
我们刑执里可谓出类拔萃的优良典范。」
「郭似情是不是他开车撞死的?」
「你说那位女高中生吗?」范佩钦露出阴险微笑,代表什么我看不懂:「这绝对能说是
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伟大壮举。」
「告诉我,那傢伙叫什么名字?」
「可以啊,未来的台湾总统,记好了。」范佩钦口齿清晰:「刑执首相诸葛满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