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妤见到她也、十分欢喜,等应酬完拉了她一处小园,“我婆婆最近在给我家小叔子相看婚事,我信中与你说了的,怎么你家婶婶还是带了姑娘来?”
阿鱼也是无奈,“眼下她到了适婚年纪,我收到信那日便跟我七婶言语了,她却说阮夫人定是看不上我七叔行商,即便看上了她也不能应,今日来也是为了给叫别的夫人相看几眼。”
常妤一想也是,“我婆婆眼光是高,不过那些夫人多少知道些我那小叔的脾性,未必就肯,怕是婚事艰难了。”
阿鱼却想起元氏来,“妤娘,我今日还有一桩事要问问,你可知道王芠跟你嫂子是什么表亲?”
常妤听到“嫂子”二字就有些不自在,听她问的是这个才放心道:“我嫂子的姨母跟王芠的舅母是表姐妹,远着呢,这在东京都论不上亲戚的。”
阿鱼想着上元那夜的情形却不对,两人关系看着倒是亲近的,不过许是志趣相投罢了,她便自嘲笑道:“先前我见过你嫂子,看着是个冷性人,跟王芠倒是相投。”
“相投什么?元家可是在王相被官家罢官之后第一个出来揭发的,元家本依附着王相,为了自保便抖搂了许多王相做过的事,官家也是因此才说了王相专权,如今也不知她们怎么凑上的?”
她说着又生了气,“我哥哥一个姨娘有了身孕,活生生叫她立规矩给折腾没了,想来就是王芠支的招,原先她们就说王芠给她下头姨娘折腾没了孩子。”
阿鱼蹙眉,“何至于此?”
常妤便脸色不自然起来,拉了阿鱼的手小心道:“阿鱼,我……我哥哥那个姨娘,是我嫂嫂的陪嫁丫头,后来我哥哥知道她名字叫陶娘,就纳了她。”
阿鱼不解,“难道王芠因为王家倒台恨我,你嫂子心疼她,见不得名字里有陶字的?这天下且多了去了,往后她见了陶碗岂不是要砸?”
“不是这个。”常妤道:“她疑心你从前识得我哥哥。”
阿鱼立马扔开她的手,羞愤道:“这是什么荒唐话,我总共也只见过你哥哥两面,说的话十根手指头都数得清,你哥哥长个什么模样我都没看清过。”
“你别急。”常妤也很是羞愧,“这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回京之后她见我们交好便来质问我,是否我哥哥有那糊涂心思,我当时便带了她去见我哥哥,问了个清清楚楚,我哥哥说绝无此事,我以为那之后她就能安分了,也不想拿这种荒唐事来污你耳朵,如今听你说她冷性,想是她还猜忌着呢。”
阿鱼却觉无比恶心,坐在一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常妤便道:“阿鱼,这事你便当没发生过,我哥哥上次听她这样荒唐的话早给那姨娘改了名,往后你跟我嫂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她听了这话才算是好了些,“王芠恨我情有可原,王家毕竟是我娘家、夫家主导揭发,倒是你嫂子实在是拎不清。”
“我祖母也说了,她没个大气命,当初婚事先是定的她家四姑娘,不知为何她家又提了她,说四姑娘不愿,我祖母去打探了她是个贤惠才娶进家门来,可王芠如今是墙倒众人推,她非要去学她的手段,有本事就管住我哥哥叫他不要纳姨娘,要么当初就别挑了我哥哥,那三五个通房相看前就说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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