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离了丹水楼之后便觉神清气爽,雪柳跟鹤音也是欢欣不能,雪柳笑道:“姑娘,奴婢早看她俩不对了,整日里活干不好,就知道那些妖妖调子。”
阿鱼道:“等回去,你跟骊月将她们的行李好好收了送来。”
雪柳高高兴兴应了,挽着她道:“我听二太太身边的锦棠姐姐说,二太太最厌恶的就是康姨娘了,二房六个姨娘里,除了她都还尊敬着呢,唯有她仗着八爷,没少叫太太心里憋屈。”
阿鱼便道:“好在父亲不是糊涂人,一家子和和气气的多好,她非要插手我院里的事,我跟四爷和睦难不成还碍了她的眼?”
鹤音道:“想是个糊涂的,做了妾室还不本分,去年便听城东有个御史家,姨娘都敢越了主母的用度,便叫人给参了,现下贬到儋州了呢。”
阿鱼听得也感叹,“女子在世本已艰难了,有诸多不得已的,但是我看瓦子里的女妓亦有善良坦率的,这样的境地还不艰难吗?她们却能固守本心,纵叫尘埃沾染,也是赤子,却还有诸多人总觉不如意,我并非圣贤,她不知足,怎么扰我清净,我就怎么还了她。”
“就该这般。”雪柳也愤慨起来,“那两个傻丫头要是还有几分聪慧,在丹水楼里都能顺遂养老了,要是还想那些蠢事,往后日子可难过了。”
却说此事过了三两天,府里却有了谣言,说是四奶奶孝敬了两个丫头给庶母,这话惹得府中议论纷纷,这样岂不是打了二太太的脸?
二太太自也听到了,她虽是知道事情原委,却非玲珑心肠,心中还有些郁郁,这日阿鱼抱了世清来时,便见她面有苦色,遂笑道:“娘可是因着那些流言而气结?”
二太太将世清接过抱着,叹道:“我当日光想着叫康氏尝尝恶果,也知道你没那心思,如今听着却不好受。”
阿鱼便点点头,“这阖府的人都该想想,我讨好康姨娘做什么?她能有什么?最大的就是父亲宠爱她几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二太太也知道这道理,“她哄了两个丫头学那些妖调,是想叫她们勾引了道樾,给你夫妻二人添堵,如今这谣言,说不得就是她散播的。”
她也委屈起来,“我要是没有子嗣,还全当她好心了,娶个妾不就是为了繁衍子嗣?我如今年纪轻轻的,她这样叫我面子往哪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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