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怀衍忙揽住她,“既是为了德妃,此事祖父跟计相、姑父都应是知道的,他们或也在找这事的把柄。”
阿鱼点头,由他牵着坐下,“王相还有三年才致仕,那之后登上相位的不是严参政就是祖父,到时还恐官家会听信他的话,如今须得拿住他把柄,好让他在官家面前彻底失去信用,这样祖父掌执宰的可能性才会更大,姐姐在宫里也不会因着二皇子再受委屈。”
连怀衍不知她想得这样多,担忧地看着她,“你如今有孕在身,大夫说了不应忧思,德妃在宫里虽要紧,却也不会希望你为之忧扰,至于贾川息那里,他惯来油滑,一个素荣哪里做得到。”
阿鱼按住他的手,“表哥不知道那日素荣是如何去的府衙,我却是明白的,你端只说她相貌,自是不如骊月,但是勾得了贾川息让贾夫人前来,她的手段可不差。”
连怀衍眉头一挑,看她眉目间笑意,便顺了她意,“既是她自己求得的,便依她就是,至于叫她找出王相命令贾川息隐瞒旱情的证据,也不能强求,以女子为剑柄,不是君子所为。”
阿鱼最喜他一派清正,视他眉目娇笑起来,“我是要同她阐明利害,去与不去都在她手中掌着,不过她若不想去我也不能留她在府中,君子不以女子为剑柄,但是我这小女子却能以利益动她。”
便等夜幕降临,她单独唤了素荣进屋,告知她今日贾夫人来的目的,素容听得心中一喜,面上却还不言语,做了一副惊恐神情看向阿鱼,“奶奶,奴婢并未……”
阿鱼打断她,“今日也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思,你若不愿,我便拒绝了贾夫人。”
素荣便为难地皱起眉来,犹豫了半响才道:“既是四爷的同僚,若是拒了,少不得伤了四爷跟贾通判的和气。”
阿鱼始终微笑着看她,闻言便道:“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不过你若是去了贾府,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她惊疑地抬起头,小心翼翼问道:“奶奶有什么吩咐?”
阿鱼起身走到书桌旁,又招手叫她过来,递了一张纸给她,笑容还恬静着,话里意思却叫素荣吓得身子一抖,“我知道你是个聪慧的,等你去了贾府,要得到贾通判的信任并不难,我栽培你一场,还亲手教你读书写字,也说得上是恩情了,等你得了贾通判的信任,红袖添香时看看书信,找找有没有一个叫王庥的写的,是不是叫他隐瞒旱情,你再送来我看看,这样简单的事,你肯不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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