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看到就轻笑:“若说府里人懈怠也还是有的,败叶也不知道捞出来。”
雁影却是低声道:“姑娘,这处却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阿鱼疑惑。
雁影犹豫了片刻,又想到阿鱼的性情,说道:“我也是前几天听说的,前方就是楼姨奶奶当年落水的地方,自从当年出事之后,府里主子们几乎不再来此,所以杂役们也少有过来打扫,只是我们从澹怀阁到大库房须经此过罢了。”
“怪谈误人啊!”阿鱼叹了一声,也不再多说,继续走回去,才走了没多远,就听到有男女低声嬉笑,二人顿住脚步。
阿鱼听得那声音就在假山中,先听到那男声说:“如此胆小做什么,都说了此地无人会来。”
又有女声轻声相和:“我知道,你急什么,还要多亏了那老女人,她死了竟给咱们留了地来。”
阿鱼跟雁影惊骇对视一眼,虽听不出这二人是谁,却也能猜出二人定是不合规矩来此相会,不管假山中二人是主子还是下人,阿鱼都不欲也不敢管此事。
就在她跟雁影停顿之际假山中又传来不少轻浮之语,二人实在心情复杂,便轻轻走了过去,并未惊动。
等出了园子雁影眼神里尽是鄙夷,“姑娘,这也太大胆了,真是辱了你耳朵。”阿鱼也是意想不到,哪里能想到连府里还有这般腌臜事,便甩甩头不再记此事,“算了,这事你也别记着了,免得给咱们招了麻烦。”
雁影点头:“奴婢明白。”
阿鱼想要揭过此事,却是未能如愿,却说那假山中二人,等到月上中天之时才从假山中出来,那女子理理头发,“今夜老太爷不在府中,便多待一会儿不行么?”
那男子往她头上亲了一口,又轻佻揉了她一把,“你个水性人儿,你屋里没人等着我屋里还有呢!那婆娘要是去书房见不到我,又要跟我闹起来,上次你被她无故撕了帕子不就是因为我回去晚了?”
女子啐了一口,“那个废物,半点本事没有。”
“你也算是她长辈,就让让小辈,莫叫她一连数月都寂寞。”
二人又轻浮笑起来,那男子搂着她走出了花木掩映,突然脚步却是一顿,“这里有人来过了。”
他带着女子上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来,指着一片枯叶碎渣道:“我们来时并不是这个方向,怎么会有一片被人踩碎的枯叶在此?”
那女子却觉得他多疑,“怕是早就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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